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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青月还未曾娶郎君,你们倒也不是不能在一起,只是不清楚科举考试后落个什么成绩。落榜也就罢了,可要是中个什么贡士的,怕是以奴籍进家门就难了。”
其余的事情双瑞都没在意,唯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询问,“主子您不怪罪奴吗?”
“怪罪你什么?”沈书微微挑眉,饶有意思的盯着他。
“奴才身份低微,竟和沈家主子有染。”双瑞说话声越来越小,脑袋也是越垂越低。
“既然知道,那还做?”沈书的笑容分辨不出隐藏情绪,却让人看着不寒而栗。
或许是从小给人留下的脾气古怪印象,让沈书的一举一动都让人带着畏惧。
跪坐在地上的男人肩膀不停的颤抖,鼓足了勇气回应,“奴绝非是不知羞耻之人,沈姑娘心中也有奴,奴也期望能找到一生的依靠。”
哭泣声充斥屋内,双瑞哭的停不下来,不断的倒吸气使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。
“没人指责你什么,我说过把你当弟弟看待,这不是哄骗人的假话。”沈书移开了目光,头疼哭哭啼啼的声音。
“为什么?”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,立马停止了哭泣,双瑞也敢抬眼看沈书了。
“你喜欢的又不是我的妻主,我有什么好阻止和生气的。”沈书自己说的都想笑,拽过帕子掩饰的擦了擦嘴角,“你是跟着我长大的,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和动我的人,好在你什么都没有。”
窗外的枝桠上停留着一只百灵鸟,仰着脑袋叽叽喳喳旁若无人的唱着歌,扑腾着翅膀却因为肥硕的体型而飞不起来。
双瑞靠着沈书的腿旁,下巴搭在膝盖上依赖的情绪非常明显,脸上的泪痕还未干,抽泣着极其委屈看着沈书。
后者的手掌轻搭在他肩膀处,纤细的睫毛随着眨眼微微颤动,阳光照在干净的面孔绒毛清晰可见。
“我比谁都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家,但嫁人就如同赌博,哪有百分百的胜利,都是亮着眼睛挑选罢了。”自从同房的事情后主仆两人就很少谈话了。
从前没遇见白珠时,能和沈书多说几句话的也就是双瑞,有着儿时的情分多少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。
双瑞心慌乱起来,抓住沈书的衣服仿佛是救命稻草般,“那奴该怎么办?”
沈书摇头没有回答。
百灵鸟终于是不叫了,累的蹲在枝桠上睁着黑溜溜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,听着树叶间发出的沙沙声晃动脑袋。
大批学生在贡院门口排队进行全身的搜查,这个流程并非是白珠负责,她不过是路过巡视了一眼,就看见了人堆里的沈青月。
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跟对方打招呼,但仍旧阻挡不了沈青月眼中散发出的仰慕之情。
白珠的工作是给学子安排考试的隔间,隔间里头就只有石头做的桌子和一条长板凳,连过夜的被子都不给带进来。
要么将就着躺在长板凳上,要么趴在石桌子上小憩,反正怎么说都是不会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