糕, 耀眼的阳光穿过纱制的床帘照射进来,白珠不适的眯起眼睛, 抬着胳膊遮挡住扰人清梦的东西。
光是消失了,却并非白珠胳膊的功劳,脸颊被捏了又捏,弄的白珠极其不耐烦的挥手打开。
“再不起来,学院可是要迟到了。”沈书的声音在耳边慢悠悠响起,尾调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。
白珠一激灵,瞬间清醒了,鲤鱼打挺的翻了起来,又是一阵头晕跪在了床上,脑袋抵着枕头缓神还不忘问,“我怎么睡那么久。”
“那得问问你昨晚喝了什么?”沈书坐在了床边顺着女人的后背。
上马车后记忆就消失了,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一点也记不起来,疑惑的看向男人,满眼的求知欲。
“你喝多上马车就睡着了,直到回家还没醒,只好请来母亲给你扛回院子来。”说到这里沈书不自觉勾起唇角,画面还历历在目。
沈穆南把喝多了的儿媳妇扛在肩头,惹得路上的佣人纷纷驻足围观,偷笑着她们两。
不给涨点记性下次还会不知分寸的喝那么多。
来不及多想丢了多少脸面,白珠爬迅速的穿戴好衣裳,目光瞥见了桌子上备好还冒着热气的早点,心头一动。
一手扯着腰带系上,一手揽过男人脖子在面颊上亲了一口,脚后跟仿佛有火燎一样,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等等,把包子拿路上吃。”沈书拉住了她,连忙塞了几个给她。
手里拿着,嘴里塞着,白珠讲话含糊不清的,干脆摆摆手撒腿就跑。
双瑞端着盆路过,疑惑的目送风风火火的白娘子出院子,无奈的走到主子身边,“白娘子怕是没净面就出去了。”
“随她去吧。”沈书弯了弯眼睛,抬头沐浴着温暖的阳光,空气中弥漫着花和泥土混合的香气,“夏天快要来了。”
赶到学院的时候已经在井然有序的上课了,白珠吃完了最后一个包子才推开办公室的门。
“你是?”白珠还没来得及用帕子擦干净手,呆愣的看着办公室里多出来的一个人,准确的说是一个男人。
年龄看起来不大,身上穿着的衣裳被水洗的泛白,拘谨的坐在椅子上。
看见进来的白珠后慌张的站了起来,搓着袖子憋了一会不知道说什么,猛地把脑袋低了下去。
“那什么。”白珠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来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,万一被多事的人看见指不定要怎么造出谣言。
犹豫着身后传来疑惑的声音,“白大人你终于来了,站在门口干什么?”
任奇的出现就是一道光,那位男子也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,走过去轻轻拽住了任奇的袖子。
瞬间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,任奇憨憨一笑,介绍说,“这就是我之前说的从老家接过来的郎君,叫千恩。”
听到这里白珠才松了一口气,不是乱七八糟的人混入学院内就好。
“听任奇说是大雨妨碍了路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