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一度认为白珠的脑袋里只有学院二字。
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竟然不习惯起来,沈书红着耳廓别过脸去,佯装矜持的犹豫了一会,点了点头。
打算午饭就在园子里头吃,也不耽误她们看戏的,谁知道沈书在梳妆台涂涂抹抹的呆了许久,只能在家里吃完再走。
不过单看沈书的模样,时间花的还是值得的。
本就白皙的皮肤在胭脂的衬托下更加的通透雪白,眼皮上头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,亮晶晶的,睫毛也变长了许多。
马车内的地方很大,但白珠就是要挨着郎君的身边坐,一顺不顺的盯着他看,眼睛都挪不开了。
就算是老夫老妻,被这样的看也是会不好意思,沈书别扭的转过脸去,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白珠没听清楚,脑海中划过郎君害羞的样子也好看。
来戏园子里头看戏的人不少,好在都是寻常百姓过节闲来无事在楼下散座凑热闹的,二楼的包厢大多数都是空的,不至于挤在下头的位置。
沈家的人来了,管事的自然是要上来打招呼,介绍今天要唱的是哪一出。
沈书漫不经心的听着介绍,心思并没有放在上面,管他是谁唱的,管他唱的是什么,他来是因为妻主的邀请,不然也不会闲的没事做跑来城北。
小时候陪着父亲在乡下教书,时常会有野班子搭台唱戏,求个打赏的过路费。
父亲说每个人都不容易,就算是手头没多余的银子,也去捧个人场,免得台上的人落空。
所以每次都会带着白珠一同去听戏,身上有闲钱就会赏一些,还会在结束后给她买块山楂糕吃。
自小白珠就喜欢看戏,不知道是喜欢父亲的陪伴,还是台上各种凄美的故事,亦或者是回家路上那块酸甜的山楂糕。
敲锣打鼓的戏开场了,白珠轻轻握住了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,专心的盯着戏台子上看。
今天演的是一出《天雨司》的故事,坊间传闻天雨司是掌管气候,也是农民每年都要祭拜的神仙。
这出戏表达的是人间大旱,百姓民不聊生,天雨司不忍心百姓受此疾苦,背着天地私自降雨触犯天条,地上生灵不忍她受罚而集体求情的故事。
也是表达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。
出来穿着青天色法衣的就是天雨司,围着舞台转了一圈,就开嗓子唱了。
这类的角色一般都是男性反串,来表现出神仙的雌雄莫辨。
白珠看过这出戏,但远不及眼前来的唱的好,不禁听入了迷,连带着情绪也会随着戏中天雨司的境遇变化而变化。
随着最后一幕的结束,寂静了片刻后爆发出了剧烈的掌声。
沈书听是听明白的,但就是不明白有什么好感动的,不过瞧妻主看的入迷也就没多说话。
目光落在了女人腰间的荷包上,原本被解开的荷包又重新挂回了她的腰间,无声的重视让沈书嘴角不自觉的上扬,心情颇好的想调侃几句的时候。
戏班主就上来了,看起来胖憨憨的,实则眼里头闪烁着精明,都是人堆里混出来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