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会出现在个人档案上。
云居月下将自己的所知抖出来吓少年。希望如果他真的抱有极端想法的话,听到这些打消自己的念头。
“我会陪你的,你不用害怕。”千疮百孔的冷漠也会心疼。云居月下补上一句安慰。
少年被包裹的严严实实,身高比云居月下矮上一个个头。云居月下拉着没戴盲杖的他在寂静的走廊前进。阴沉冷调的光打在身上,投下美术铅笔似的阴影。伴林有些发抖的笑了,能察觉到笑中明显的颤抖。
“没有谁会永远陪谁的,云居警官,你真好笑。”
“是你思想有问题。”
到了封锁的大门前,伴林将自己的胳膊从云居月下手中抻出来,“除非你愿意和我一起赴死。”
云居月下张手就一个不温柔的揉头,“一天到晚在想什么。人就该好好工作,然后迎接全新的,绝望的明天。”
“哇,云居警官你才是高级黑吧!”
“在大家面前叫我哥,现在又和开始一样生疏叫警官?”
两个人在阴气很重的停尸房前打趣。云居月下怕‘小彩虹’又生产彩虹,于是致力于引导话题,分散他的紧张。
伴林比想象中争气。在云居月下熟练从冰柜中拉出蓝色尸袋中的犯人,一直到摩挲着犯人被炸毁的脸,绘画出人像的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呕吐。
“生命很脆弱,很容易逝去。看多了死亡有时会庆幸活着真好。”云居月下接过伴林手中的画,果然和他那天对峙的面孔一模一样。
“看多了死亡,有人会想:如果一同死去该多好。”
“这种情况多见于重大灾难的幸存者身上。幸存者综合征,又称生还者综合征。活下来的人或许更期待自己死去。”
伴林听到这话忽的前躬身体,像抽筋的虾。少年似乎回想起尸体面部的腐烂,渗透入身体的冰凉,胃里吃过的虾条和蛋糕配着胃酸上涌。
他一下子抓住云居月下的手,云居月下当机立断拿出‘私奔到月球’的速度,拽他到停尸房旁边的洗手间。
呕声无比清晰,云居月下看着伴林在洗手池面色惨白的吐着,想起了松田中午的调侃。
吃下去的蛋糕也随着难受的呕吐声上涌。黑发青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,手指也抓紧了自己胃部的防护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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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吧,你们两个最后还一起趴着吐?”
又搜寻了一天无果的伊达航,难以置信的听松田阵平提起这件事。
松田阵平刚抽完一根烟从外面回来,他看着云居月下和伴林面色不好的并排靠着坐,也觉得有些好笑。
“只听说打哈欠会传染,现在连彩虹制造也会传染。很多凶案现场比这起爆炸还让人生理不适。有的警官甚至会被炸成碎片飘散在空中。”
“好了好了松田,现在不适合谈这种话题吧?”
云居月下微微直起身子,靠在他一侧肩膀的少年识趣也挺直。云居月下没精神地举手,“同意。而且我只是太久没吃关东的蛋糕了,不是被他传染的。”
伴林哀嚎,“不要嫌弃我啊云居哥。我也只是回忆起那个触感······”
少年话到一半无力地向前抓了抓空气,缓慢却沉重的话带有未说出口的后续。语调有微小变化的少年,惹来了云居月下和松田阵平的一同注视。
余晖透着窗户照在白衫少年脸上,他的白衣仿佛被血染上红色。
伴林摸索着周围,他将自己那些未修完的画收进自己的画包中,“阳光有点凉了,大家不下班吗?”
松田阵平立刻拿上自己的外套,也多拿了一件,“说得对,今天我送你。”他看向接连几日有些疲倦的伊达航,“伊达,今天伴林交给我。我送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