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“确实是这样。”
柄花愚徒藏在口罩和遮挡下的脸变得僵硬,而那双浑浊的眼睛也在云居月下的说辞下有些发红。
柄花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后,恢复了正常了的音调,“你果然很特殊。我平时很少跟人交流,今天真的又觉得自己活过来了。”
“不要哭,我做好吃的霸王餐给你吧,愚零徒先生。”
“嗯?”
云居月下笑得有了温度,“不是说以前自己是暴走族吗?我记得暴走族都喜欢这么称呼‘great’这个单词不是吗?而且,我做的霸王餐不要钱哦。”
“好。”
柄花愚徒走到年轻的巡查身边,帮他推自行车,“你笑起来的样子感觉在哪里见过。”
“这么老土的搭讪方式对我不适用哦,great。”
“哈,其实我是想说,为什么你平时不多笑笑呢?”
年轻的巡查的神情变得有些看不清,柄花愚徒就像是在雾里看花。随后他听见黑发警官的回答消散在风中,“入眼太多,苦楚太大。笑,其实很累人的。”
【云居:真的,生活得这么苦逼,笑多了很容易下巴脱臼啊】
柄花愚徒不再说话,他总觉得言语阻塞在了喉咙里。云居月下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,就像是在开玩笑,但是看着这欣长的身段蹲下去锁住那辆生锈的自行车,却能感觉到他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中。
这世间的一切都和这张淡然的脸隔着一层冰。
哪怕曾经有人给他解冻过,现在都像是重新封冻起来了。极北之地,永不化解的冻土会是这样吗?
“啊,车锁太旧了,已经风化了。那我们现在去做饭吧。”云居月下拿着那把掉寿终正寝的锁,偏头和柄花愚徒示意。柄花愚徒看着小巡查有点天然呆的样子,一反自己‘大叔’的外表,不小心笑出了声。
【云居:这什么破质量啊,江南开锁王请赐我一把金刚不坏的锁】
有点大的笑声在陵园中回荡,云居月下也跟着他笑出了声。
“这座陵园若是常有笑声的话,这些英雄大概也不会感到寂寞了吧。”巡查小声说道。
巡查警官站在守墓人的身边,看着他将自己的小屋打开。从外看有些灰尘扑扑的屋子被一盏小灯点亮,十分简陋,内部墙体已经能看得到皲裂。小木床,锅碗瓢盆,窗台上不知名的木头植物?
还有的就是生活用品齐全。尽管硬件条件说不上好,甚至能感觉到小屋的漏风,但不得不说果然是守了很多年陵园的守墓人,软件条件很棒。
“收拾得很干净,这根木头是巴西木?”
洗完手正准备做饭的云居月下瞥见侧部和上部生长绿叶的木桩,眼神有些错愕。
“对。听说看到巴西木开花的人会得到幸运的祝福。不过,我养了小木头七年,它完全没有要开花的意思呢。可能是不喜欢我吧?”
“名字是叫小木头?”
云居月下在案板上切菜的动作停了下来,铁锅里咕咕咕烧开的水朦胧了他的眸,“很好听的名字呢。”
“巡查先生很熟练。”柄花愚徒没察觉异样,只是感慨果然是历经磨砺的基层警察,“你想做什么呢?”
“白水煮面,用现有的材料做出清清淡淡的美味。”
“清清淡淡,很像巡查先生的为人呢。能给我加一个蛋吗?”
“我给我们每个人都加了两个。”
轻嗯声逐渐被做饭的声音吞没,云居月下请拿着灭火器救他的大英雄——柄花愚徒先生吃了一顿难得美味。
两人有的没的聊着天,柄花愚徒越聊越觉得投机,尤其是面前的巡查小警官还谈起了很多哲理性的事情。
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