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我要无视他们时,男人朝我喝了一声,“给我滚过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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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语气跟当年一样,永远是不耐烦跟厌恶。
明明我才是他的亲妹妹,可他却更喜欢领养的姐姐。
当年爸妈在生下他后,不到一年的时候,爸爸领回一个不到半岁的女孩,说是他战友生前托孤。
他们一家四口生活了两年后,妈妈检查出怀孕,爸爸劝她不要,毕竟他们现在有一对儿女,正好组成一个好字,不需要再多一个孩子。
妈妈本想打掉我,谁知她患上了一种病,一旦打掉我,有可能危及到她的性命。
无奈下,他们留下了我。
我出生不到两天,就被送走了,送给大伯一家当女儿。
我读小学的时候,大伯母突然怀孕,生下一对双胞胎,他们很是高兴,我也为自己有了弟弟妹妹开心。
可一天晚上,我偷听到他们说话,大伯失业了,大伯母刚生完孩子,手头的钱花得差不多了,今后很难养活我们三个孩子。
说到最后,大伯母犹豫着问大伯,要不把我送回去,说我父母不缺养孩子的钱,与其让我跟着他们吃苦,还不如让我回到原生家庭,起码不用过苦日子。
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我不是大伯家的孩子。
黑夜里,大伯久久没有回大伯母的话,可第二天,大伯跟大伯母还是带我去了一个地方。
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建筑物,就像是公主住的城堡。
大人们进书房谈话时,我在楼下拘束得不敢动弹,里面谈了一个小时,我站了一个小时,大理石桌上的鲜花实在是太漂亮了,吸引了我的视线,我忍不住轻轻地摸了摸。
姐姐就是那个时候从外面回来的,见我碰桌上的花,她冲过来推我,骂我是小乞丐,不许我的脏手碰她的花。
我吓得哇哇大哭。
等大人们出来时,姐姐开始爆哭,指责我摘她的花,还污蔑我打她。
那对父母信了她的话,恶狠狠地瞪我,问我为什么打人。
大伯不信我动手打人,让我说过程。
我什么话都没说,抬手指了指墙上的监控。
姐姐开始慌了,爆发出尖锐的哭声,一边让我滚出她家,一边不许爸妈查看监控。
看到这里,所有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但那对父母没有安慰我一句话,只是冷冷地让我留下。
大伯告诉我,眼前的男女是我的亲生爸妈,让我在这个家当一个乖孩子,这样爸妈才会喜欢我。
我忍着没哭,点点头。
他跟大伯母走后,爸妈让人给我布置了一个房间,在阁楼,夏天闷热,冬天寒冷。
寄人篱下,很是痛苦。
小小年纪的我,最先学会的第一件事是讨好。
可他们始终讨厌我,尤其是姐姐林敏,妈妈随手送我一个玩偶,她都能闹上一整天,她拥有一个玩具屋,却不许我拥有一个凑单买的廉价玩偶。
那个玩偶最终被妈妈用剪刀剪烂了。
后来,我再也没有讨好过他们,从而也成为了他们口中那个沉闷无趣的木头人。
为了不问他们要钱,我初中就开始兼职,也是那个时候起,我认识了顾凌,顾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。
“你在发什么呆?这三年你都死去哪里了?不声不吭消失三年,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?”
听到这句话,我忍不住笑了,是嘲笑。
抬起头,我冷眸看他,“担心二字从你嘴里说出来,真是可笑得不行。”
高中三年,我没跟他们联系过一次,还是我考上重本大学,亲戚发祝贺消息过来,他们才得知那个看起来一点用都没有的亲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