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欢快地扑进老人怀中:“这就是你让我找的人,奥德兰走的歪七八扭,浪费了我好长时间呢。”
瑟兰回家后没见到爱德华, 他一心想着让陈恭见见世面, 索性先布置, 等到爱德华回来再把陈恭带到克里斯家。
老者把青年搂在怀中,安抚拍着他的脑袋。
“瑟兰,爷爷和他还有事情要谈, 你先回房间待一会儿。”
青年撒娇道:“爷爷,我嘴巴很严的,就不能留下吗?”
爱德华没有同意,半晌,还是瑟兰自己让步,不甘心地离开了。
没了瑟兰的干扰,爱德华和陈恭几乎完全卸下了伪装,老人面无表情,而陈恭的脸上是张扬清爽的笑意:“老东西倒是会干事,自己找不到人就让小孩儿去跟踪别人。”
爱德华冷哼一声:“关你什么事儿?我倒是想好好问问你,没想到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过来了,真当我克里斯家留不住你一个?”
“你大可以试试。”陈恭脸色不变:“看看是我被抓住,还是你们所谓荣耀的克里斯被搅得鸡犬不宁。”
二人对视着,谁也看不惯谁,最后还是爱德华移开了视线,看都不想看陈恭一眼。
“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在找我,无非就是惦记陈瑾当年留下的最后一部分东西,这些年没少监视多尔夫那边儿吧?看人家啥动作没有只能干着急,像看着肉骨头又吃不到的野狗一样流口水。”
“当然,野狗比你们可爱多了。”
就连多尔夫,当年也只知道有程苏两家的参与,但陈家当年发展如此之快,怎么可能仅凭下属家族的一次叛乱就落魄至此?
多尔夫在带走陈瑾的尸体之后,没少被别的势力打扰,若不是塔洛夫家族本身底蕴深厚,他还严格执行了陈瑾的安排,放完木盒就再没做别的动作,还真遭不住这么高强度的试探。
永恒计划留下的隐秘成果,单单是这几个字眼,都足够那些人眼红了。
陈恭放下手中的玫瑰,火红的花瓣个个娇嫩,每一朵都是精挑细选,瑟兰准备的确实用心,可惜,他一开始就没想着来克里斯家族好好做客。
“老不死的。”陈恭面色嘲讽:“当年陈瑾的死,你到底参与了多少?”
他没问对方参没参与,青年心中很清楚,除了塔洛夫家族,每一个家族都脱不了干系,爱德华从中获取的利益一定足够庞大,才能让这个只会被被利益推动的老匹夫铤而走险。
爱德华眸色深深,他挥手,身边倏地窜出无数护卫。
“动手。”老人道:“留活口。”
名贵的玫瑰被碾碎,流出猩红的汁水-
“奥德兰,过去多久了?”
多尔夫与奥德兰在书房枯坐一夜,老人看着微明的天色,目光闪烁。
从陈恭离开,已经过去了十六个小时。
奥德兰隐约能猜到,父亲似乎在等待着什么,这份等待与陈恭有关,而他一无所知。
“已经凌晨三点半了,父亲。”
老人起身站在窗前,他的背影如山一般,遮住了满屋的月色,在昏暗中,奥德兰听见他开口:“走吧,我们去克里斯家。”
训练优良的精锐挤满了整座飞船,可怕的是,这些人奥德兰从未见过——他不清楚父亲在图谋什么,他一直被排除在外,只能顺着现在的发展向前,直到看到克里斯家。
血,到处都是血。
豪华的房屋蒙上一层血色的阴霾,在朦胧的夜色下,能看到地上缓缓流淌的血迹,散落的尸体倒在路边,汇成一条纤细的河,这血迹一直蔓延到最深处的房间。
奥德兰无端焦急起来,他想起陈恭才来这里做客不久,若是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?
一边的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