嫔这话的深意,只避了嘉嫔的视线,淡淡道:“母妃,元元就是喜欢太子妃而已,你也知道元元打小在北地,同京中旁的世家小姐们不熟,也不亲近,她就喜欢舞刀弄枪,又爱那等美人皮相,喜欢追着好看的人跑罢了。太子妃武功好生得好,元元喜欢太子妃很正常,你别胡思乱想,更别在姨母前说这些。”
嘉嫔蹙眉,哪里还要她说,是她妹妹比她担心,也还没待她多问,五公主已经不愿说了,抱了手炉靠在罗汉床的软枕。
嘉嫔瞧得五公主有心事,也便不再说韩清芫的事,眉眼一柔,坐到五公主旁。
“我哪里是爱说胡话的,你难道不知道吗。”
五公主这般点点头,却也不说话。
嘉嫔轻轻握住五公主的手,柔声:“我是想,你同元元年岁都大了。”
五公主指尖蓦然一颤。
嘉嫔继续道:“其实那日西陵湖夜宴,我本就是想问你,能不能请那裴家郎君来坐坐,不过那夜瞧那裴家郎君一直同李家小儿子待着,身边又尽是人,又是太子生辰,想来也不太妥当,我便想着还是改日再单请裴家郎君,更为妥当,你看什么时候、”
五公主打断嘉嫔,声音低了些:“不要。”
嘉嫔一时不解:“什么不要?”
五公主别过脸看向一旁,声音极不明显地发颤:“裴家太普通了。”
嘉嫔错愕看五公主,这方明白过来五公主说的是什么意思,心下担心,柔声问: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,我瞧你是很喜欢那、”
“母妃。”五公主再次出声打断嘉嫔。
嘉嫔听得她这很是不同的声音,一时都不敢再说,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道:“纵然裴家是普通,但那裴修学识好,又是状元郎,与太子妃和李家交情匪浅,如今又在吏部供职,是为太子所用,我瞧着裴修仕途必然是好的,便是如今、”
五公主抽回手侧身,紧攥着手炉:“状元郎又如何,庶族之身怎同世家相比,他便是同太子妃同李家再亲厚,那也不是他的家世好,我再不济也是个公主,为何要如此下嫁。”
嘉嫔听到这话,便是再怎迟钝也该明白了,这其间必然是出了什么问题,她的女儿不是那等瞧不起人的孩子,她轻轻扳过五公主的身子,道:“你绝不是那等浅薄的女子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五公主只说没有。
嘉嫔心下不安,蓦然想得那处,那裴修怎说也已弱冠,她看着五公主再低问:“可是那裴修有旁的心仪女子。”
五公主心口蓦然一痛,面上却是不显,不看嘉嫔,说道:“母妃这话问的无礼,我是一个女子如何知道旁的男子私事。是我非世家不嫁,你别胡思乱想。”
嘉嫔听得此如何冷静,可她女儿这话说得也是对的,她女儿一个尚未出阁的公主,怎能整日里瞧着旁的男子私事呢?
她一下不敢贸然再问裴修之事,可她是瞧得出的,她这女儿是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