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的。”
他自是相信长孙明所说,司空岁没有杀卫国公,那杀卫国公的人故意用明泉十三,不就是要陷害司空岁,可司空岁只是普通人,陷害司空岁又有何用,定是冲着长孙明来的。
李翊裴修你一言我一句,说了一个时辰,将卫国公案前前后后各个疑点分析了,又将卫国公府的仇敌一个个算来,长孙明只听着,喝茶,直到二人说罢,她方放下茶盏。
“你们说的对。”
*
东宫这二十几日的京中密折,每日必有一本是燕王府的,就搁在一叠折子最头上那本,长孙曜每日处理完政务便看。
今日燕王府这本折子同往日无甚差别,长孙明司空岁二人不出燕王府,司空岁伤渐好,李翊暗下重金买卫国公一案的消息,但仍无进展。
长孙曜漠着脸掷了密折。
待午后,陈炎自外头进来,又递上一本折子,还是燕王府的,陈炎禀道:“方燕王与司空岁出了燕王府。”
看着燕王府的影卫觉此事还是要禀的,便又递了折子,除了特别标写密信的密折,普通的密折陈炎都是可看的,像燕王府这些密折,陈炎都是有看过再上禀,以便在长孙曜问时,能答出详细。
“已查清,长孙明是带司空岁去砚山休养。”陈炎简单说道。
长孙曜冷着脸,看罢折子,又将折子掷了,起身至一旁的绿心兰前,轻拨了几下兰花。
陈炎收回视线,想起在京中第一次见长孙明,长孙明就砸烂了长孙曜一盆绿心兰,那晚长孙明活着出了幽园也是个奇迹。
长孙曜指尖忽地收紧,捏住绿心兰的花瓣,转身看陈炎,他的面色变得很奇怪:“砚山?”
陈炎一顿,应是。
绿心兰落地,石子土块将绿心兰压住,陈炎心跟着摔了下去,他屏息看着,面色白了几分,这兰花在东宫可同小祖宗没区别,好在这小祖宗是长孙曜自己砸的。
长孙曜根本没顾上绿心兰,怒而提声:“马上派人把那个混账追回来!”
陈炎一吓,顾不上地上的小祖宗了,躬身应是,疾步往外去。
长孙曜压着气,在殿内大步来回,一股气从心底冲上,他脸一黑,大步出了书房,越过前头的陈炎,冷声下令:“立刻安排。”
这是长孙曜要自己去的意思,陈炎又惊又疑,但不敢问,躬身再道:“是。”
待出东宫,陈炎方反应过来,砚山温泉虽有名,离京只半日的路程,可司空岁一身的伤,去砚山做什么,砚山是泡温泉浴汤的好去处,又不是治伤的好去处。
*
大雪天-行车不容易,早走晚走,赶了一日一夜都没停下一刻,马都要冻死了,外头赶车的是一名面容可怖的中年男子,长孙明也不知道他叫什么,只知那人是不要命的,专接些旁人不敢做的卖买。
这是李翊花高价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