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4;,第一次爬长孙曜的书房的屋顶,明知若是爬的不好,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,可她便是忍不住,她觉曲仁一定有问题,长孙曜定也是因此才宣的曲仁。
身下琉璃瓦冰凉,长孙明一张方巾覆脸,极小心地揭开一片琉璃瓦,除却长孙曜、陈炎和一并侍从侍卫们外,还有杨弃,她是见过杨弃的,杨弃便是长孙曜手底下的大理寺寺卿,长孙曜便是将户部贪污案交由杨弃查。
着绯色官袍的曲仁一入殿便跪在长孙曜身前。
长孙曜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响起。
“曲家同苏家的婚约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曲仁跪伏在地,好似蒙受大冤,颤道:“回太子殿下,这当真是无中生有之事。”
“果是没有?”长孙曜冷声再道。
曲仁仍不敢抬头,再答:“确无此事,还请太子殿下明察。”
长孙曜打开杨弃早奉在书案的关于曲家的奏疏,看罢唤了一声陈炎。
陈炎躬身行一礼,旋即至曲仁面前,拉起伏地的曲仁,曲仁茫然抬头看陈炎,下一瞬腿上落下一脚,曲仁面上的血色倏然褪尽,惨叫响彻屋顶。
陈炎一脚踩在曲仁右腿,直接断了曲仁右腿。
长孙明蓦地瞪大眼,后背倏地起了一身冷汗。
陈炎旋即将曲仁丢下,曲仁倒地捂住腿,浑身抽搐。
长孙曜将手中奏疏掷下,狠狠砸在曲仁额上。
陈炎瞥一眼曲仁,太子殿下最厌恶欺瞒,只废曲仁一条腿已是开恩,太子殿下现下便是要曲仁的命,那曲仁也该叩谢太子殿下的恩,欺瞒太子殿下便如同欺瞒陛下与皇后殿下,若是惹恼太子殿下,便是全家性命也难保。
曲仁抽搐说嘴唇哆嗦。
长孙曜冷声再唤一声陈炎,陈炎躬身又行一礼,再次将面色惨白的曲仁拽起。
“是苏家主动退的婚!”曲仁拼尽全力喊出。
陈炎倏地松手,曲仁复又摔下。
长孙明满身冷汗,屏着呼吸……她好言好语问,曲仁就一个字都不说,长孙曜废他一条腿,他便什么都说了。
曲仁忍着剧痛,伏地叩首请罪:“臣罪该万死,臣不是有意要隐瞒此事,只是罪臣苏侑贪污款项巨大,臣实在是不敢同苏家有牵连,故而不敢认此事,请太子殿下……”
“不要说废话。”长孙曜冷声。
曲仁浑身剧颤,只得直接道:“苏语儿其实并非苏家骨血,而是、是一贱籍官妓之女。”
长孙明一愣,官妓?
曲仁被带下去后,杨弃再次将苏家案一干细节慢慢道出,并曲仁所供一道说来,末了说出几个疑点。
“苏侑并妻妾子女服毒自尽案,渤州赈灾银贪污案,苏家下仆船难案,前后三案,只活了一个苏语儿,几算是灭门案,若苏家真是被踢出来做替罪羊的,那服毒案中幸存活下的苏语儿早应当被处理,幕后之人独留一个苏语儿,有疑。”
“臣怀疑,处理苏家的人留苏语儿,是因苏语儿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