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张武!你母亲病重,我拨了你十两银子让你回乡照顾,何曾与你有过不齿之行!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?」
他身体颤抖着,却咬死了牙:
「草民……不知何时受过大小姐的银子。」
宋佳瑶冷哼一声,从怀中拿出一块床单,洁白的床单上有一抹刺眼的红:
「陛下请看,这便是姐姐与张武私通时的床单,上面的血,便是姐姐的初次!」
说着俯身叩拜:
「臣女不忍见天威被亵渎!请陛下着人验明姐姐正身,以儆效尤!」
「砰!」
陛下一巴掌拍在桌上,吓得众人齐齐跪下。
他给了左右一个眼神,立刻有人上前将我拉走。
结果很明显。
我的初次在马上摔没了,自然验不出什么。
所有人大惊失色,陛下脸色铁青,只有宋佳瑶得意洋洋:
「陛下,姐姐欺君罔上,其心可诛!虽然娘娘是臣女嫡姐,可臣女也不愿因私废公,在此忍痛恳请陛下严惩不贷,也算是保住我宋府一门的名声!」
陛下的白胡子都气的颤抖:
「来人……将这不知廉耻的淫妇……」
「喂,当我是死的吗?」
熟悉的声音带着戏谑。
我回头,苏承则正好整以暇的倚着桌子,好像这场纷争与他无关,又好像一切尽在掌握。
只见他不紧不慢起身,踱步到宋佳瑶身边,垂眸笑着:
「怎么,吾妻是否清白,还要你来置喙?」
13
那个笑容似乎晃到了宋佳瑶,她的脸竟然莫名其妙飞起一抹红晕:
「臣女……臣女……」
「臣什么女?」
他打断她的话,对陛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,从怀中取出一节床单。
做工比宋佳瑶拿出来的要精致得多,明显是皇家特供。
上面依然有刺眼的血迹。
他把床单扔到宋佳瑶铺开的白床单一边:
「小宋氏说这是孤的爱妃与马夫私通的证据,那孤这个该作何解?」
宋佳瑶睁大了眼睛:
「殿下已经与姐姐……」
我低头扶额
这是哪里找来的狗血泼上去了?
「可是殿下只是下了聘礼,婚期不是还没到吗!」
苏承则一挑眉:「孤和爱妃鸾凤双飞还要仪式限制?小宋氏此生都不会和马夫成婚,不是照样与他颠鸾倒凤?」
「什么!」
「这床单莫不是小宋氏与这马夫……」
「天呐,拿着自己的床单嫁祸到太子妃头上!实在大胆!」
张武已经颤抖如筛糠,苏承则乘胜追击,一笑:
「喂,污蔑皇家可是重罪,你要陪你的情人一起去死吗?」
「草民……草民冤枉!」
张武被吓破了胆,一个劲儿磕头:
「草民是听信了二小姐会给一大笔银子支持草民做小买卖,才一时鬼迷心窍!草民如此都是她的逼迫啊!她说草民不答应不仅没有银子,还会串通官府治草民的罪!这才……这才……」
「拉下去!」
陛下的怒吼响彻主帐,张武一边大喊着「冤枉!」一边被架了起来,急忙看向我:
「娘娘!娘娘救救我!您大人有大量!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!」
苏承则冷了声:「拉下去!」
看着人被拖走,他转身下跪叩拜:
「父皇,太子妃早已被儿臣验明正身,小宋氏自己无德,却把脏水泼到皇家头上,既然她如此深明大义,便更应严惩不贷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