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掉兵器的声音连成一片,眨眼之间门,敌人们就尽数投降。
西门卿带着护卫队继续往里杀去,后面的盐民一部分跟随,一部分收捡敌人缴的兵械并看守俘虏。
西门卿穿过正厅后的小门,来到后衙。
就见后衙张灯结彩,还搭了一个戏台子,院中宴开三桌,虽此时杯盏倾倒,但看桌上碗碟菜色,真是山珍海味丰盛无比!
西门卿带人穿过后院,闯入正厅,厅中也没有人。
再往里去,终于在后花园里见到了慌张若热锅蚂蚁的一众官吏和富户。
想来是打算从后门逃跑,结果发现后门被堵,从侧门逃跑,侧门也被堵。
西门卿和护卫队所执精钢朴刀、盔甲,表面光滑,不染浊物,其上未浸染大片血渍,但偶尔滴落一两滴血,朴刀寒光闪闪,已经吓得对方二十几人站立不能。
这时西门卿一个动作示意,后面领头呼喊的盐民便领悟,带动其他盐民喊得更大声:
“盐军所至,除奸救民!”
“除权奸!救万民!”
如此喊过三遍,西门卿才抬手下压,止住呼喊。
对面有一县中富商认出为首的西门卿,忙带笑攀谈:“西门大官人!好巧好巧,不曾想今日竟在此再次见到您!”
其他人见这人道出了西门卿的身份,认为可以攀扯交情,逃过一劫,俱都松出一口气来。
甚至南皮县知县,在得知西门卿身份后,竟不知何处来的底气,竟然颇有优越感的样子:“西门大官人?你这是入京朝见谢恩返程?”
西门卿古怪一笑:“哈,真是好巧。褚知县耳目通畅,那怎不知道,我就是拜朱太尉所赐,才走到今日这一步?”
西门卿交际广泛,又同在沧州地界,自然知道南皮县县令的背后靠山是朱勔。
褚知县一脸疑惑:“西门大官人此话何解?”
西门卿嗤笑一声,“褚知县好生会装相!免官的邸报都下到州县了,作为权奸朱太尉门生,还能不知缘由?”
对面其他人或知,或不知,此时神情都多彩纷呈。
投了罢,怕朱太尉怕朝廷日后追责;不投罢,又怕命丧寒刃利刀之下,活不过今日。
“西门大官人,此事缘由复杂,但也准您进京审问,未必不能申诉清白。”褚知县晓以大义。
西门卿摇摇头,“褚知县,你我皆知,如今朝廷腐朽,权奸当道,我一旦被押解进京,焉有命回?”
褚知县:“……”他不知啊。
“当然,褚知县你不知。”西门卿又道,“你便是权奸,身在其中,又怎会知道呢?”
“对吧,褚知县?”
褚知县褚谓一时语塞,正要继续没话找话,多多糊弄一会儿,西门卿却已经直接点破:
“褚知县,你也别白费口舌拖延时间门了。是在等卫江卫县尉带兵前来罢?”
褚谓见西门卿识破他意图,一时惊慌不已。
西门卿懒得多和他们纠缠,一挥手:“将他们都绑了,下到牢狱中去,等待来日审判!”
二十名护卫队上前,从身上掏出专门携带的麻绳,利落地将对面的人都绑了。
之前那位富商带头,连连喊冤:“西门大官人,冤枉啊!您知道的,小人只是一介商人,哪里是甚么权奸?”
“正是正是,西门大官人,冤枉啊!”
“你们是什么人,我再清楚不过。”西门卿近前两步,道:“你们是强买强卖、压榨百姓的凶恶奸商!”
“或许你们之中有人不是,可能来县衙宴饮,与褚知县交好,也清白不了。真是清白的,那就当倒霉受牵连了罢——先在牢里待一段时间门,最后时间门会还你们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