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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,真心是比最瑰丽的宝石还要罕见的东西,而这样美丽的事物终究要在花街被千万人践踏到十八层地狱中去。

童磨直接让马车停在一处院落的后门,“你想去花街逛逛吗,还是我们直接去找那个人?”

“先办正事吧。”安宁整理好衣服,就放开童磨的手,站在原地等着童磨带路。

童磨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,状似不在意地收回手,带着安宁走入一个角门。

“等一下,”安宁在进去后就止住了脚步,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,压低声音对童磨说:“有鬼的味道。”

童磨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去了,他耐心地压低自己的身体,听完安宁的话后被她的担心逗乐。

“你忘了我之前也是鬼了么。”他的眼睛因为笑意而弯起,露出漂亮的卧蚕,七种颜色随着他的眼波慢慢流转。在月光下的映照下,曾经消失的上弦弐字样又浮现在他的眼中,如同探出水面的怪物,将人拖入诡谲的深渊。

安宁静静地看着童磨作秀,她的血在童磨的身体中,在这样的距离下,她对童磨的一切了如指掌。她知道童磨身体内无惨的细胞早就消失了,眼中重新出现的文字是他的伪装,因此她大概猜出了要发生什么:“我们要去见鬼?”

发现没有吓到安宁,童磨遗憾地换回了正常的表情,“是的,到时候你就说是陪我来的。”

安宁点点头,他们一步步登上台阶,在一间华丽的门前停下,有一位小女孩正跪在门口,连头都不敢抬起,努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说:“恭迎贵客,花魁已经在里面了。”

她俯身将门打开,童磨不在意地摆摆手,“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”

小女孩舒了一口气,关上门后起身小碎步离开了,全程都盯着地板低着头,好像抬头就会看到吃人的怪物一样。

啊,如果里面就是鬼,那确实是吃人的怪物。安宁这样想到。

她跟着童磨一起坐下,对面是一个美丽的女人,穿着奢华无比的和服。刚才门口的小女孩只有麻布,而她的衣服却由金线密织,层层叠叠的花纹像翻涌的海浪,极尽繁复。但她的容貌却丝毫没有被这件和服盖过,眉眼上挑、皮肤白皙、唇色嫣红,是个玫瑰花一样精致带刺的美人。

只不过她身上的鬼气很重,安宁猜这应该是个吃了很多人的鬼,在花街不知道有多少可怜的人丧命于此。

“童磨大人,您来了。”美人的脸红扑扑的,“我知道您最爱吃女人,在这里您随便选,我还储备了很多美丽的女子在地下。”

童磨心虚地扫了一眼安宁,见她仍然一动不动地端坐着,才接下话:“不用了,堕姬。我这次来,是听你哥哥说找到了红石的下落。”

“是的……哥哥!你快出来!”堕姬喊道。

安宁有些奇怪,这屋里明明也没有其他人,正当她把注意力转向门和柜子时,突然听到从堕姬身上发出了皮肉延展的声音。鼠刺

一个身材畸形的男人从堕姬的身上冒出来,他的鬼气和血腥气更加浓郁,眼中刻着上弦陆的字样。随着他的出现,堕姬的外貌也发生了转变。她的黑发变成白色,只在末端微微泛绿,脸上出现了嫣粉的花纹,她像小孩子一样喊:“哥哥!”

安宁觉得鬼真的是很接近柱族的一种生物,他们可以快速自愈、可以用身体进食,还能做到一个鬼完全进入另一个鬼的身体里,再加上也不能晒太阳,安宁都怀疑鬼舞辻无惨是不是得到了哪个柱族得血液了。

“妓夫太郎~你还是老样子啊。”童磨也跟他打招呼,实际上是在变相给安宁介绍这两兄妹的名字。

妓夫太郎从堕姬的身体中走出来,金钟一样的眼睛像蛇一样锁定着安宁:“童磨大人,这个女人是?

“她是一个可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