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辛苦。”
医生和他交待完离开,房间里只有冉糖吃面声音在响。
黎穆寒盯着她看了会儿,去浴室洗澡,冉糖吃光了面,喝光了汤,这才发现碗底有几个字……福满楼!
这么晚,福满楼会为了黎穆寒下一碗面吗?
她盯着碗底古色古香的字,心房微微膨胀了一下。
他这个澡洗了很久,只怕有半个多小时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里面……自我“安慰”!
冉糖打了针,却是困意满满,倒在枕睡了。
黎穆寒出来的时候,她还是那个姿势,缩在床沿边,似乎是怕睡过去一点,就会碰到不愿意碰到的人。
他坐下来,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躺下去,把她搂进怀里。
她只低喃了一声,又睡了。模模糊糊的,似乎又是那一句,不要哭。
一个强迫自己不要哭的女人,男人想不心疼都难。
一场高烧,烧变了两个人。
黎穆寒的心又软了半分。
而冉糖的心,又硬了半分。
她是蒲草,还是那株最骄傲,最能隐忍的蒲草,越到困境,越能坚忍,终有一天,她会光芒万丈。
手机急响,惊醒了冉糖,她起来换衣。
脑袋还有点儿疼,不过还能撑着。
可手机响了好一会儿,她才弄懂这不是设定的起床铃,而是来电。
她赶紧抓起来,上面正显示着沈骆安的号码。黎穆寒也醒了,正盯着她看着。
她硬着头皮,摁了接听,转过头,一面往浴室走,一面问他什么事。
“我查到海岚了,冉糖,我现在来接你。”
“是什么人?”
冉糖有些惊讶,还要说话时,黎穆寒的手已经伸了过来,从她手里接过了手机,看了看上面的名字,直接把电话挂掉。
“以后别来往。”他把手机丢开,转头看向她。
冉糖转头看他,小声问:“海岚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