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拧拧眉,举着手指看着,好半天都不动。

“你干吗举着手不动?”

冉糖看了他一眼,又低下头。

“滋……你没看到流血了吗?”

黎穆寒倒吸一口凉气,这丫头还真是能做到视而不见啊!

冉糖这才明白他的意思,丢下手里的东西,拉过他的手指,用纸巾给他擦指肚子上渗出的血丝,小声笑着说:

“黎穆寒你现在也娇气了呀,多大个口子啊,你擦擦不就好了。”

黎穆寒咬着牙敲她的额头,不满地说:“冉糖,你哪里疼疼,我可急死了,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呢?”

“你皮厚啊,再说流这么一点点血算什么,我还流过好多血。”冉糖耸耸肩,不置可否地一哂。

“是啊,你还每个月都流血。”他瞪她一眼,讥笑着说。

“讨厌,看你说的什么话!”冉糖抬手就打他,嗔怪了一句。

黎穆寒抓着她的手指往嘴里一塞,牙在她指肚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,让她微痛,又有些痒,咯咯地笑了起来,连连往回抽着手。

他咬了好一会儿,拿出来看看,又放到嘴里用力吮了一下,舌尖在指肚上转了一圈儿,才慢吞吞地说:“要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知不知道。”

“才不,就和你一起享福,才不想和你一起同难。”冉糖笑着把手指往衣服上擦。他低低地笑了笑,从桌上拿烟来准备点上,打火机利落地一声响,火苗儿窜进来,印进他的眼。

“黎穆寒你不戒烟吗?我们不要做计划吗?”冉糖托着腮,微拧着眉,看着他的动作。

黎穆寒想了想,还真把烟放下了,认真地点头,“嗯,戒烟。”

“真乖,会是个乖爸爸的。”冉糖笑了起来,眼儿弯弯的,像两只柔美的月牙。

远远的传来汽笛的声音,劳累一天的渔夫归家了。

暮色如潮涌进眼,从屋子里透出来的灯光染在两个人的脸颊上,这种亲昵和安静的感觉,万金难求。

冉糖跪坐起来,俯过身子,在他的额上亲吻了一下。

她未能为新家做任何事,所以要把这件他们一同完成的风铃挂在屋檐下,和他们一起见证日出日落,月升月下,成为他们岁月长河最忠实的见证者。

“老板,电话,有人找你。”

房东快步进来,冲着黎穆寒招手。黎穆寒放下手里的东西,快步过去接电话。

冉糖看着他出去了,又勾下头继续串贝壳。

“冉冉。”沈骆安有些急促的声音传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