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冉糖你脑子被雨淋坏了?这么大雨,你站外面干什么?”

“你说话就不能好听点?”冉糖嘟囔着进来,白他一眼,掀开被子往里钻。

“起来,给我按按腰。”他掀开被子,用手指戳她。

“干吗按按腰,你啥也没干呢。”冉糖赖在床上不动,含糊地说了一句。

“冉糖你别的事没长进,你顶嘴长进了啊。”

“我干吗要长进,我现在挺好的。”冉糖又顶了一句嘴,转过头来看他。

她的半边脸埋在松软的浅绿色枕头里,眼角媚意瞟过来,又用脚尖轻轻蹬着他的腿。她几乎没表现出过对他的亲昵,这是第一回。

“黎穆寒……等你妈脚好了,我们就搬出去好不好?”

“搬什么搬,她年纪大了,过了年就满60岁,平常一个人在家里很孤单,她说什么,你别听就行,就能让你少几块肉了?”他趴下去,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腰上摁,懒懒地说:“快给我摁,我腰痛。”

“你肾亏!”冉糖爬坐起来,双掌在他的腰上一顿乱揉。

“晚点你就知道肾亏不亏。”他转头刺她一眼,语气威胁。

冉糖撇撇嘴,又说:“我还以为你真有多大度,在别人面前说自己会做饭,还什么……雕虫小技,别人会做艺术品,你会吗?”

“你就这么喜欢他?还是喜欢那小孩子?”他盯着她的眼睛,低声问。

“都喜欢,你要是敢对我不好,我就嫁他去。”

冉糖的手掌用了点力,在他的腰上用力地摁着。

她是玩笑话,不妨他突然就抓住了她的手,一手掐着她的脸,一手摁着她的手腕,冷冷地说:

“冉糖,我现在是让着你,但你也记清楚,有些话可以说,有些话还是得想清楚再说,这种威胁对我没用,只会让你自己吃亏。还要明白一件事,男人想女人当自己的朋友,那大多都是想发展到床上去的,别这么蠢,以为自己多有吸引力,有男人毫无所求地为你付出。”

他的神情很冷漠,让冉糖怔住,她的呼吸也渐急了,用力地推他,可越推,他就越摁得紧。

“松开,你弄疼我了,就你道理多!”

冉糖本来是开句玩笑话,他平常说她木讷,开不得玩笑,可如今看来,他也一样!

“我道理不多,只能说冉宋武不会教育孩子。”

他冷笑,松开了手。男人看男人,他看魏嘉,那眼神绝对和林利平看冉糖的不同。冉宋武只会溺爱,把这个冉糖宠成了不会识人的单纯小姐。

“喂,你什么意思?”冉糖被他刺痛了,用力掀开他,急喘几声之后,又躺下去,缩回床沿边,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,不让自己再出声。可忍了好一会儿,还是忍不住骂道:

“全世界只有你心好!你开慈善院去吧,当什么资本家。”

“你还懂这个,也算有长进,不许睡着了,等我洗了澡,你也给我乖乖地养个孩子出来,别在别人的儿子那里浪费力气。”他嗤笑一声,去洗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