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怡芳的脸色,一阵青,一阵白,把水杯用力一顿,扒开她,大步走了。
冉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,正常沟通,不是吗?她又不是个肉包子,真要被黎家人给捏成一团绵软,该说不说,自己怄死!
她耸耸肩,也上楼去。
黎先生睡得正好,她拖了床小毯子,去沙发上缩着。
冉糖盯着黎穆寒看了好久,还是难以入眠。
他仰躺着,一手枕在脑后,一手搭在小腹上,若用这姿势去跳水,就叫做……向前跳水转身半周啥啥啥……
突然间,一向并不顽皮的冉糖,心里难得地有了些许顽皮的小心思。
她挠挠后脑勺,坐了起来,轻轻地翻开自己的包,拿了纸笔出来,在纸上快写写画画,再看了遍,叠好,然后小心地从他的兜里翻出了钱包,把纸条放了进去。
黎先生睡得沉,连身也不翻一个。
冉糖也窝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迷迷糊糊,听到水声,她被憋醒!猛地睁开眼睛,抓着手机看时间,还好,八点半,还有时间赶去公司。
她今天还要去魏嘉那里跑一趟,和那边活动部的人接洽一下,广告下礼拜正式要开拍了。
她冲进浴室,黎穆寒正在刮胡子。
这种夫妻一起共用浴室的场景,以前在电视里看过无数回,此时她亲身经历,实在是不太适应。
她扭扭腿,小声说:“你先出去,我憋不住了。”
黎穆寒的手停都不停,从镜子里瞟她一眼,淡淡地说:“你用,我不看。”
“你有耳朵啊!”冉糖冒火,手捏着睡裙,腿又扭了几下。
“耳朵被你昨晚戳聋了。”他还是平淡,把剃须刀一丢,拧开水洗脸,“没见过比你说话还直的女人。”
“我怎么了?”冉糖实在憋不下去,见他不肯走,不管三七二十一,抄开了马桶盖子就坐下去。
抬眼一看,黎先生居然干脆转过身来,面对她站着。
“你昨晚和妈乱说什么,让她高抬贵手?
“你赶紧去纽约,我要去上班了。”
冉糖皱皱眉,苏怡芳告状的度挺快!
“她帮你约了妇科医生,你也去做个检查,看看你吃这么多药,会不会有影响,如果会有,我们暂时就不要小孩。如果没有,你就做做准备。”
他见她坐着不肯起来,终于收回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