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问你是……”
那边传来秀气静的声音,冉糖怔了一下,又听对方继续说:
“不好意思,穆寒去洗手间了,他的手机放在桌上。”
那么,对面是他的几号呢?
冉糖揉了揉太阳穴,把手机挂断,双手撑在花坛上,低头看着脚尖,过了一会儿,她又果断地拔了回去,电话一通,她就脆声说道:
“我是冉糖,问他要不要回家吃晚饭。”
那头传来了低低地呼吸声,这是属于黎穆寒的节奏。
冉糖掩住了唇,忍不住打了个饱嗝,然后挂断了电话。他让她过得不安生,她凭什么让他去n号女人那里享乐?
公交车缓缓到站了,她跳下花坛,脚踝痛了一下,赶紧单脚跳了几下,跟着人群挤上了车。冉糖呵,她其实也开得宝马,挤得公车,她到底哪里不好?要遭遇黎穆寒那样的轻视?公交车挤得像沙丁鱼罐头,她抓着吊环,一路摇摇晃晃,看着窗外的大楼快倒退。
公车不到别墅区,她得走好几站路才会到家。
坐在保安室里的保安小丁给她开了门,她快步过去,又退了几步,盯着玻璃窗后的小丁说:
“小丁,你帮我查那天晚上监控的事,查到了吗?”
保安挠挠脑袋,有些尴尬地说:“你已经问过我了呀,我查了好几遍那几天的监控,除了你和你先生,没有人去过你家啊。”
冉糖嘴角牵牵,挥了挥手,“问过了吗?”
那晚的九枝蔷薇花呵,若你是我的王子送的,赶紧现身,赐我力量!
家里空荡荡的,冉糖甩上房门,脱掉束缚人的套装,随手往地上一扔,又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在地上,盘腿往地上一坐,零钱归总,还有两百三十七块八毛。她揉揉脸,往地毯上一倒,一伸腿,搁在床沿上,想着以后的日子。
冉糖的全部愿望,都在打败黎穆寒这件事上……尽管是她在作梦!
酒精让她迷糊,没过一会儿,她就睡着了。
黎穆寒进来的时候,她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……宛若死去!
当然,如果她不打那细细的鼾的话!
“起来。”黎穆寒用脚尖轻踢她的腿。
冉糖惊醒,一咕噜就爬了起来,披头散发,双眼无神,又像女鬼复活!
二人僵持了一会儿,冉糖蹲下去,把散落一地的零钱和化妆品收起来,小声说:“你的卡不能取太多现金,给我点钱用,这里物业管理也要交费了。”
黎穆寒在床边坐下,双手撑着下巴,安静地看着她。
“黎穆寒,我换工作了。”她想了想,又抬头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