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讨厌。”她捂了会儿,翻了个身,听着他打开衣柜,拿衣服,又悉悉索索穿衣服。

“头上怎么受的伤?”

“我闲得慌,自己拿棒打的。”

冉糖随口应付,用力挣了一下,可没能爬出去。她可没什么心思和他忆往昔岁月,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在暗自高兴冉家的人都如此悲催。死的死了,活的又过得狼狈。

“头上怎么受的伤?”

他又重复了一句,丝毫没理会她的冷漠态度。

冉糖扭过头来,迎着他的视线,冷笑着说:

“怎么,你想关心我啊?还是想再抓着我的头发往墙上碰几下……”

“是啊,我要抓着你的头再用力碰几下了,赶紧给我好好忍着。”他的手指立刻就打了过来,在她嘴上不轻不重连拍四下,把她的怨言给拍了回去

微辣清脆地声音响过后,他的手指到了她的后脑上,轻轻地撩开湿湿的长发,摸到头皮上。

冉糖的血液都凝固住了,微微刺痛的感觉从心脏处一直往四肢五骸疯窜。

房间里突然就静了,床头的花球造型的台灯上坐着一只小小熊,粉色的公主裙散开,蕾丝边上吊着几颗水晶,把台灯柔和的光反射得像彩虹一样,透向四方。

“问你呢,你怎么受的伤?”

他又重复了一遍,音量还是那样大,大有不问出来咱们两个都别睡觉的架势。

“摔的,好了吧?”冉糖不耐烦地说。

“怎么摔的?”

他又问,不依不饶,让冉糖心烦心乱,忿忿地挣扎起来。

黎穆寒按住她的手。

“从楼梯上摔下去的,行了吧!”

他这头狼终于把冉羔羊折腾得丧失斗志了,才满意地俯到她耳边,低低地说:

“明天做复查,能保守治疗就保守治疗,要不就手术,不能拖。”

“哈。”

冉糖哼了一声,这人只怕巴不得她死在手术台上。

“你哈什么?”

他立刻拧住了她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