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的家,侵入者是黎穆寒!

计程车只能在别墅区外,她在门禁处站了会儿,才抬步往家里走。远远看,甜蜜庄园淹没在一片漆黑里,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。到了门口,她又贴着门听了会儿,趴在门缝往里看,确定没看到黎穆寒的车,这才快开门进去。

关上门,她长舒了一口气,把纸盒放在茶几上,无精打彩地上楼。打开灯,她先去抽屉那里拿药吃,可抽开一看,药盒子不见了!

她怔了一下,跪坐在地上,把整个抽屉都抽出来。

“找什么?”他的声音从露台传来。
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冉糖吓了一跳,捂着胸口,看他就像见到了鬼。

他拉开玻璃门进来,把两只小瓶子丢过来,沉声说:“去洗澡,明天去医院。”

药瓶落在床上,冉糖看了他一眼,抓起药瓶倒了几颗药往嘴里丢,就含在嘴里去喝水,苦涩的药于她来说,不过是这苦涩生活里最不苦的一种味道了。

房间里有一大壶纯净水,她倒了满满一杯水,一口气喝下去,然后一抹嘴唇,转头看向他。
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若是想报复,现在冉家的一切都落在你手里了,我只想要这个房子,你开个价。”

“沈骆安不会给你出钱。”黎穆寒靠在门框上,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她。

冉糖只用了几秒就想明白,顿时愤怒地骂道:“你真卑鄙,是你让人去给沈家告状的。”

他慢慢吞吞走过来,双手掐在她的下巴上,轻轻晃了晃,沉声说:

“我得提醒你,冉糖,你现在是我太太,得冠上我的姓,去洗澡,然后好好睡一觉,明天去医院。”

当甜蜜庄园变成了一个铁笼子,冉糖像关进里面不得自由呼吸的鸟,她对面前这个男人,又怕,又恨,又惧,又憎。

拧开水,她站在喷头下,任冰凉的水冲在身上,让自己冷静……五分钟、十分钟、二十分钟……水声寂寞而且疯狂地响着,她找不到任何出去面对他的理由。

门突然响了,冉糖吓了一跳,飞快转头,他拿着一瓶药油走了进来。

“你出去啊,我在洗澡。”冉糖有些气急败坏。

“怕我看你?”他嗤笑一声,一伸手,把她的手抓开,“没关系,你也看过我。”

“黎穆寒,你到底想怎么样……”冉糖气得一身血液又往头顶涌去了。

黎穆寒没理她,关了水,把药油往盥洗台上一放,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抱,让她坐上去,抓住她的脚踝就往上倒药油。

痛感从脚踝处猛地窜开,冉糖掐着他胳膊的手就用了力,在他结实的肌肉上划出几道红印。

他偏头看了一眼,又抬眼看她。

冉糖抿抿唇,快缩回了手。

“腿伸出来,你藏个什么劲。”他不客气地抓着她的小脚一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