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没事,你看,我吹吹,你马上就好了。”

她装着没事人一样,往他的额上呼呼吹气。

“我也三岁?”

他拉开她的手,走到窗边,往玻璃上照。

冉糖赶紧又跟过来,娇声说:
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
黎穆寒俊脸扭曲,虽然玻璃黑漆漆的,看不清额上的情况,可根据先前那闷响的音贝,以及她抱儿子练出的手劲,额头大有长角的趋势!

“那,你也打我一下呗。”

冉糖拿了根球杆过来,递到他手里,伸长脖子,仰起了小脸。

她当然确定他不会拿球杆打她!

“这个太细了!我得换个粗的!”

他冷冷一笑,轻轻拧住了她的耳朵。

“呸!”

冉糖啐他一口,转身就想逃。

“哪里逃!”

黎穆寒捉住她,折腾了句四不像的京剧腔,让冉糖乐不可吱。

“黎穆寒,你不是无所不能吗?唱句正经的来听听啊!”

“文戏不会,武戏擅长。”他抱着她一个转身,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。

酒店里。

白斯已经醒了,她翻了个身,看着躺在地毯上的沈骆安,心情别提多复杂了。酒中有乾坤,是黎穆寒告诉她的,秦方还给她出了这么个馊主意。

可是,真的,白斯没想到沈骆安是这么个品行正直的人,不仅没对她怎么样,还在这里守了她一晚上。

白斯觉得,她真没看走眼,沈骆安就像冉糖说的一样,心很善,很软,很干净。在他的世界里,从来只做应该做的事,从不去伤害别人。

可她又有些小失望,若是冉糖,沈骆安起码会亲吻她吧?毕竟不喜欢她,所以才如此轻怠。

她轻手轻脚地趴过来,双手慢慢地钻进他的身下,一个吸气,把沈骆安这个大汉给抱了起来,然后放到了沙发上。

虽然很吃力,可她还是能办到的,刻苦训练这么多年不是白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