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酒太烈,冉糖居然一睡就是一下午,到了黄昏时才醒,外面传来了艾米莉和白斯的笑声,空气里还浮着烤鱼的香!
好啊,他们居然在狂欢,吃好吃的,还不叫上她!
她忘了脚疼的事,一脚踩下来,痛得倒吸凉气,好一会儿才缓过神,单脚跳着,洗了把脸,准备开门出去。
这时窗外传来了说话声,小小的,轻不可闻。
她用脚后跟轻轻地挪动,到了窗边,贴着窗户去听。
“请头儿放心,保证……”
这是白斯的声音,可惜后面的声音太小了,她听不清,正努力贴着窗户时,这窗户居然没关紧,直接被她给靠开了。
声音惊动了正在打电话的白斯,二人视线对上,白斯努力笑了笑,收起手机,走过来,头伸进窗户里,看着房间里面笑着说:
“哇,原来这是你的房间,真漂亮。”
“嗯,专门为我设计的,你在打电话呢。”
冉糖趴在窗口上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白斯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了,又拿出手机晃了晃,小声说:“我打给我爸。”
“哦。”冉糖点头,又笑着说:“你警匪片真的看多了,管自己的爸爸叫头儿。”
白斯的脸色僵了僵,干干一笑,干巴巴地说:“我下午钓了好大一条鱼,你快出来吃。”
“白斯……你来……”冉糖冲她勾手指。
白斯只好靠过来,趴在窗户上看她。
两个女人互瞪了片刻,冉糖才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:“其实我没看过重案六组。”
白斯不知道她什么意思,好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应对。
“说实话,你是什么人哪?”冉糖又盯着她看了会儿,凑到她耳边小声问。
白斯眨巴了几下大眼睛,一脸无辜的笑,小声说:“我是白斯。”
“呵呵,白斯,快去烤鱼吧,我马上就来。”冉糖拍拍她的肩,抿唇一笑。
白斯见她态度转变得这样快,只好转身走开。
冉糖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,脑中全是她行的那个军礼,若非经常做,不会那样顺溜。她来沈骆安身边也只两个月而已,难道是警察?可是来调查谁?又是她家黎先生吗?真是纠结死人了,黎先生很安纪守法的呢!如今也不让手下人随意打断人腿脚了……
那,难道是查沈骆安?沈骆安变得那样冷酷,难道在丹麦是借着餐饮的外皮,干非法的事?那得是多非法的事啊,都让他身边出现卧底了!
她越猜,脑中迷雾越多,索性不猜了,出去观察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