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耻,居然会任用此等小人,他也该死!”
完颜药师瞪大了眼,见赵寰无动于衷,忙装作低头沉思。
赵寰道:“好了,大家先去用饭吧。等过一阵,祝荣他们也该回来了,城内也应当有了动静。”
大家忙起身告退,分别前去用饭。刚放下碗筷,城门就开了。
杜充披头散发,状若疯癫提着裴满齐的头颅,朝城门外奔来。
他边跑,边大声哭喊道:“你们可总算来了啊,我盼着你们好苦!这是金贼裴满齐的头颅,是我杀了金贼!”
裴满齐双目圆瞪,死不瞑目。杜充抓着他的头颅,在地上狠狠掼了几掼,怒骂道:“金狗杀我大宋同胞,占我大宋河山,狗贼,狗贼!”
饶是赵瑚儿她们早就有预料,还是被杜充的无耻惊到了,一个劲喃喃骂道:“无耻,怎地有如此的无耻之徒?”
“狗贼,他会得到报应的,一定会得到报应!”
“天理昭昭,总算有公道在!”
赵寰静静看着杜充发疯,没有做声。
杜充是会得到报应,可还有好些坏得骨子里流脓,却踩着他人的鲜血,一辈子享受着荣华富贵,安然无恙的人。
赵璎珞率先冲上前,一刀将杜充拍得趴在了地上,吆喝道:“捆起来!”
杜充被打傻了,他挣扎着要起身,哭喊道:“你们别……我是大宋人,从没有背叛过大宋,都是被金贼所逼,不得不暂时委曲求全,做了他们的知州呜呜呜!”
嘴被堵住,杜充再也喊不出来。他双手被缚在身后,紧紧捆成一团。
完颜药师与武熊,见城门开了,赶紧带着兵,争先恐后冲进了城。
赵寰缓缓走上前,居高临下,眼神冰冷看着在地上蠕动的杜充。
赵构在丢失了祖宗大片江山的情形下,还能重用他。就算是龙椅再重要,赵寰也依然理解不透。
此时,她见到如阴沟里的老鼠虫蚁一样,又坏又恶心的杜充。原来想不通的地方,迎刃而解。
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赵构骨子里,本就与杜充一样,他们是一类人。
偏偏他还高寿。
天理并不会昭昭。
寺庙里烧头香,地藏殿里被照顾得最周到的往生牌位,全是有钱的权贵。
若真有神明,菩萨也只听到了权贵们升官发财的祈祷,忽略了受苦受难之人的血泪哭喊。
祝荣很快回转,随即进城,前去帮忙将粮食兵器等装好。到了天快黑时,陆续启程运往燕京。
杜充别扔在冰冷的污泥中,脸色已经冻得青紫,气若游丝。
祝荣看了他一眼,迟疑了下,上前对一直站在那里,眺望着城楼的赵寰轻声禀报道:“二十一娘,可要将杜贼带走?”
赵寰默然片刻,道:“去将赵俭赵械唤来,我们的兵,与金兵俘虏,都一并前来看着。”
祝荣不知其意,下去叫了两人前来。大宋兵马整兵列队,在城门前站好,俘虏则跪在了前面。
赵俭飞快瞄了眼躺在地上的杜充,战战兢兢问道:“二十一娘,你唤我何事?”
赵寰静静道:“当年,东京留守统制薛广战死,城破时,知州赵不试自尽。”
赵不试乃是赵氏皇室宗亲,赵械脸一下白了,哭丧着道:“二十一娘,相州不关我们的事。我们当年都在汴京,如何能管得了这里。你不要杀我们啊!”
赵俭跟着哭,“我们如今都听你的话,让打仗就打仗,让冲锋就冲锋,半点怨言都都无!”
赵寰一动不动,望着在夜幕下的城楼。相州守将与知州都没了,城门大开,像是张着口的巨大黑洞。
她没有理会两人,淡淡道:“赵氏儿郎中,总算有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