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些,但有着十几年的情分在,彼此关系还算亲密。
直到秦连有意向许羡春提亲被拒后,周娇娇就不与她们往来,成日纠缠着秦连要嫁给他,闹得人尽皆知。
后来如愿以偿嫁给秦连,更是时不时炫耀自己秦夫人的身份,对许羡春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,动不动冷嘲热讽恶语相向。
许羡春性子温和,不与她计较,卫溪却不是什么软柿子,见周娇娇趾高气昂挺着大肚子大言不惭就来气。
“女子怀孕不容易,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德行善吧!”
“你……”顾及卫溪的身份,周娇娇不敢多言,只得愤愤转过身离开花厅。
卫溪这才回头,认真打量许羡春一番:“没事吧?”
许羡春看着她因疾言厉色微红的脸,柔声抚慰:“几句话而已,听过则罢,何至于大动肝火?”
卫溪愤愤不平:“她说话那样难听,你不生气?”
她还是温柔如水的模样:“嘴长在她身上,我生气有何用?”
“你这脾气,何时能强势一些?”
许羡春这脾性,即便动气,也不是像她这样表露在脸上,绵软的叫人使不上劲。
周围的宾客没在意她们这里波折,许羡春拉着卫溪坐下:“小五才是嫉恶如仇的侠女。”
卫溪没忍住笑出声,不过片刻又收敛了笑意,迟疑望着她:“周娇娇那些话……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她摇头:“不会。”吃得苦头多了,练就了刀枪不入的本事,周娇娇几句话还不能动摇她的心智。
另一头,周娇娇闹了脾气后,身边伺候的侍女把方才发生的事转达给秦连身边的小厮,小厮又忙不迭去告诉主子。
彼时,几个年轻人齐聚杨居安书房,穆容景和杨居安坐在一处讨论乡试的考题,一转头便见秦连蹙着眉头在和小厮说话:“这是什么场合,她也敢胡来?”
“夫人哭了。”
“她恶语相向嘲讽羡春,她哭什么?”秦连不耐烦摆摆手,压低声音,“让她老实些,别给我丢脸。”
小厮面露苦色,小心退下。
杨居安正说着朝中近况,他是刑部侍郎,朝廷重臣,在金陵大有名气,但在遍地皇亲国戚的上京却不值一提。但即便这样,仍是人人羡艳的佼佼者。
穆容景明年三月就要殿试,将来入仕,也是走这条路,朝中风向必然要打听清楚。
只是他说话时,却见穆容景偏头,略有几分出神。
“怀微?”
他出声的瞬间,穆容景便回过头,那一瞬的怔忡消失无踪。
杨居安没有多问,只是笑着说:“还有三日放榜,届时高中,我在长庆楼给你设宴庆贺。”
他此次回金陵探亲,正好能赶上乡试放榜。
杨居安是杨家长房长孙,小吴氏是二房,与穆家虽连着亲,却并非穆容景真正意义上的表兄。
但杨居安为人谦逊正直,年长几岁,对他多有照拂。
穆容景敛了心神,温声说:“多谢表兄。”
杨居安是主子,还有客人要招呼,安顿好他们,说了句自便,就先行离开了。
穆容景手里拿着书,侧目看了秦连一眼,眸光意味不明。
杨太夫人高寿,耳聪目明,身体硬朗。小吴氏和杨思柔搀扶着老太太去正厅时,正好看到有人从书房出来。
杨思柔眼前一亮,朝那边挥挥手,可惜穆容景像是没看见,转眼绕过长廊去了前边。
她立马失落下来。
老太太微眯着眼看了看:“那是穆家二郎?”
小吴氏笑了下:“正是容景。”
老太太恍然,打趣道:“难怪我们柔儿这般激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