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样,低头在那玉面上亲了亲,声音温柔:“等会儿我就叫阿宽再找两个有经验的仆妇来照看你,哪里不适记得立刻告诉我。”
她依言应下:“公子快去吧。”
穆容修这才转身离开。
江南一带的雨来得急,去得也快,没多一会儿已有了太阳,屋檐下滴着水珠,湿漉漉一片。
穆容景和叶旭道别,由着他送到门口。
这两日去书院拜会了恩师,因着这这阵子散漫,丢下了功课,恩师的问题答不上来,被狠狠斥责了一番。
叶旭最会察言观色,见老师在气头上,立马拉着他离开。
叶家世家行商,叶老爷三大五粗大字不识,却盼着鸡窝里能飞出个金凤凰,大手一挥把儿子送进书院,要他必须考个功名回来。
好在叶旭天赋不错,秋试竟也中举,虽然在几百名往后,好歹也算有了做官资格。
叶老爷阔绰的摆了三天筵席庆贺儿子中举,并且把难得上门来的穆容景当菩萨一样供着,就差说让叶旭给穆解元磕个响头沾沾喜气。
穆容景受不住叶老爷的热切殷勤,再三推脱后告辞,叶旭送他出来还在长吁短叹:“我家老头子把你当文曲星了吧,这么多年了,他对我可没什么好脸色。”
“你发奋读书,明年考中进士也——”穆容景抬眸,视线触及前边从一处宅院里走出的身影,微微凝眸。
叶旭没听见他剩下的话,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面露疑惑:“那不是你大哥吗?他在这儿还有宅子?”
叶家在巷尾,穆容修的私宅在中间位置,叶旭之前经过也没见到穆容修,倒是最近常能见那座宅子里有人出入。
穆容景手里还有几本从叶旭书房里拿的书,他垂眸看了看书封,漫不经心开口:“自宁,前边是青禾绣坊?”
叶旭点头:“是啊,听说青禾绣坊的绣娘们技艺精湛,完成的绣品连宫里的贵人娘娘们都喜欢。你瞧,我身上的衣裳就是你家的布料,青禾绣坊做的成衣。”
穆容景瞥他一眼,无动于衷,淡声道:“知道了……这几本书送我了。”
叶旭难以置信:“这不就是些话本子,你堂堂金陵解元,不读四书五经,读这些女儿家喜欢的书?”
这惊讶的语气,颇有几分对他玩物丧志的鄙夷。
“不必担心,四书五经我已倒背如流了。”穆容景语气淡漠,拍拍他的肩,在叶旭震惊过后自愧弗如的眼神中迈开脚步。
经过穆容修出入的那座宅院,穆容景脚下微顿,偏头往紧闭的大门看了看,随即面无表情的离去。
回家时,并不见穆容修的人,经过池边轩屋,听见里头女子絮絮低语的谈话声,放轻了脚步。
走下游廊,从月洞门看过去,正好见轩窗里托腮出神的许羡春。
她身旁坐着卫溪,围炉煮茶的间隙,卫溪频频侧目。
“怎么回一趟娘家,还心不在焉的,你继母为难你了?”
上回两人约好重阳登高没去成,今日许羡春从许家回来,正好在门口碰上卫溪,便请她来坐坐。
“没有……”许羡春垂下眼,看着青枝缠花的杯盏,“只是月信迟了几日,身子不大爽利。”
卫溪眼前一亮:“可是有好消息了?”
许羡春笑了笑,摇头:“应当是重阳上山一遭受了凉。”
卫溪哪里肯信:“万一呢!要不请大夫来瞧瞧?”
许羡春抿了抿唇,哪有什么万一。自从穆容修中秋回来,夜里两人只是共床共枕,再没有除此之外的事发生。
至于原因已经显而易见,这些时日他如此冷淡,就算是个傻子也察觉出来了,偏偏他还欲盖弥彰的隐瞒。
不过,这些事不好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