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,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的人不知道何时消失在了原地。更加恐怖的是,自己的躯体毫无预兆地开始活动,慢慢走下了楼梯。
他听见“自己”和守卫像往常一样问好。
他看见“自己”跟随着洒扫的弟子一路去到了妙丹峰。
银发少年在练剑,一个不停聒噪的白裙女孩带着一大群仆从在旁边惊叫连连。把这个世上能赞誉的他的词藻都用了一遍。接着是当时的掌门,前来过问玄殷的功课。然后是许多弟子,不停地请教问题。
冷漠的少年孤身站在院落里,面对着来来往往的许多人。
“送饭弟子”在不远处,站了许久。
司耀突然觉得很好笑。
玄殷死了爹妈。他也死了爹妈。
他以为自己和玄殷唯一的不同是对方可以拥有阳光和自由。
但是他现在突然觉得不是这样。
——玄殷和他一样,也被拴在了清虚门。
被血缘,被责任,被无穷无尽的期待所形成的枷锁钉死在了原地。永远也无法解脱。玄殷是正道的天才,所以一辈子就要做正道人心目中的天才。
司耀突然不太想回到藏经阁了。
他要出去玩。
我的好哥哥呀,原来我们的命运是一样的。
其实你也从来没有得到光,对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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