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贴心小棉袄,在闹出彩礼要工作前,母女的关系很好,女儿本来该跟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的,如今,自己却为了儿媳硬生生把女儿推远了,这下可好,以后自己在家就要孤立无援,说不得还要被儿媳欺负,真是想想都悲从中来。
被自己想象出来的悲惨画面吓到,阮母第一时间握紧了女儿的手,“之遥啊,母女哪来的隔夜仇,妈知道之前为了你兄嫂逼你让出工作是妈的错,以后妈绝对改,不会再这样对你了,你就原谅妈一次吧。”
看着阮母真心实意的样子,委实不像作假,可阮柔不愿意相信她,因为,整件事的缘由,从始至终,不过是因为眼前这三人认定了自己是一个外人,所以可以理直气壮地谋夺自己的工作乃至婚事。
现在阮母站在跟未来儿媳对立的立场上,自然跟自己同仇敌忾,可是等儿媳给老阮家生下孙子孙女,届时,儿媳才是自家人,反而自己这个女儿永远是外人。
既是外人,又何必纠缠进去,费劲反讨不了一点好呢。
第668章 心里分得清楚,但面上阮柔却没有表现出来,而是带着三分笑意道,“……
心里分得清楚,但面上阮柔却没有表现出来,而是带着三分笑意道,“妈,都是一家人呢,我住哪里都一样,爸、大哥,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。”
阮之江自然连连点头,他只要想到以后跟春红有了自己的孩子,就满是憧憬。
阮父沉凝半晌,没吭声。
于是阮母也不再劝,一顿饭没滋没味地吃完。
“妈,时间不早,我就先回纺织厂了。”吃过饭后,阮柔也没帮着收拾碗碟,直接提出回去。
“还回去做什么,在家里住一晚呗。”阮父招呼。
“喏,床上被子都没有呢,我还是回厂里睡吧,明天下班了我会过来的。”阮柔朝着原本自己的房间指了指。
阮父顿时尴尬住了,但他也是个向来不考虑自己有错的人,此时便直接怪责到了阮母头上,“你也是的,我之前不就跟你说了,让你提前收拾好,怎么如今连床被子都没有。”
阮母凭空受到指责也冤枉着呢,“是我不想收拾吗,你看看家里哪还有多余的被子。”
现在物资紧缺,尤其棉花这样不算生活必需品的物资,平常人家攒起来就更为费劲,不说别的,光是为了给儿子新房新添的八斤重的厚棉被,就把家里所有的棉花耗空不说,还在外欠了不少债,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呢。
阮之江见父母如此,只得打着圆场,“之遥,时间不早,晚上天黑路远,你一个人走不安全,要不我送你一程吧。”
“不用麻烦,这么点路我自己回去就是了。”阮柔连忙拒绝,本就不是多熟的人,待会儿路上一起走要是没话说,得多尴尬呀。
离开阮家,阮柔这才稍微感觉自在些。
正是夏日,一阵夜风吹过带来些许凉意。
这一个月,她过得很好,纺织厂车间的活虽然劳累,但她适应得很快,上纺织机更是比别人多了几分机敏,带她的师傅都连连夸,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独自上机,到时候工资就能往上涨两块到达三十。
时代这样,阮柔没想着搞特立独行,什么读书、搞研究,做生意都是不合时宜的,纺织厂的工人工作正正好。
而且,这也正是原主的希望,保护好自己的工作,不再被阮家的虚情假意所欺骗而甘愿牺牲乃至背叛。
所以,阮家的事,旁观看看热闹可以,拱一把火也没问题,真参与其中就算了。
阮柔一连两日回来吃晚饭,第三日正巧周日,阮之江和郝春红结婚的大喜日子。
如常起来,她甚至还有心情去厂区的食堂吃过早饭,这才慢悠悠往回走。
等她过来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