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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,我下次会小心点的。”

阮柔若有所思,这么快孩子就有自己的主见了,只说小心,而不是下次不会了。

但孩子愿意护着自己,那是孩子对自己有孝心,不能打击,遂主动教起林松一些小妙招。

“林松,你不仅是娘的儿子,更是你爹唯一的儿子,是林家长房唯一的孙子,你知道吗?”

不管林家父母心里怎么想,过继来的儿子也是儿子,情理上,二老都不能对这个过继来的孙子有任何不好,否则,阮柔能叫林家被外界的唾沫星子给淹死。

林松冥思苦想片刻,小眼睛亮了亮,显然领悟了什么,兴奋地点点头,“娘,那我再出去给你夹点菜。”

刚才他特意端的饭最多的碗,碗就那么大,夹的菜就少了,不够娘亲吃,他正好再去添点儿,顺便试试娘亲说的办法。

阮柔摇头失笑,并未阻止。

上辈子林家人不就经常借口林老大夫妻俩没孩子,半逼半求地让原主干活养活下面的弟妹,还画大饼给原主养老嘛,这辈子,她还就得有个儿子,母子俩占着大义,吃林家的、喝林家的,才能一解原主的怨气。

且说外面堂屋,林松端着小碗噔噔噔出来时,桌上已经坐满了一桌人大快朵颐。

踮起脚尖,见桌上的菜还有剩,连忙硬是从林父和林母中间的缝隙挤出一个头两只手,唰唰唰夹满碗尖。

林母心中的不满顿时爆发,“你这孩子干嘛呢,夹了一次还夹两次,别人都不要吃了?”

林松被唬了一跳,但想起方才娘亲说的话,也来了主意。

“呜呜呜,你们都欺负我,欺负我没了爹,娘亲也生病,呜呜呜,爹啊,你怎么那么早就死了呢,快回来看看你可怜的妻儿啊。”

小孩子跟大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,因为没有足够的力量,胡搅蛮缠才是最好的办法。

林松的哭闹深得阮柔教导精髓,话里话外都是那个早死的爹。

哭得林母脑壳疼,一旁的林父很想问问,你个过继来的连亲爹都没见过,就是大儿子还在,也不一定会忤逆爹娘护着你。

可这话到底不好讲,人死为大,所谓大儿子名义上唯一的儿子,林家还真不能苛待了去,村里的林氏族人和原先这小子的兄嫂都还看着呢。

别看这林松在自己家时不受兄嫂待见,那是因为那时林松吃的是家里粮食,现在人过继出去了,不争家产、不占便宜,更不用照顾,替人出出头的事肯定愿意干,也好洗白以前苛待唯一弟弟的坏名声。

林母发怒,顿时口不择言起来,“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,刻死亲爹娘还好意思哭,要是我,早就找条河溺死了”

这话实在歹毒,原本坐在屋内准备看戏的阮柔也坐不住了,她来到堂屋,搂着林松,母子俩齐齐哭起来,那模样,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。

“爹娘,我知道林富走了后,你们就看我不顺眼,可林富上山抓猎物还不是因为娘嘴馋说想吃肉了,这才失足跌落悬崖,丢了命,”阮柔哭着也没耽误诉苦,就她闹的这会儿功夫,林家屋墙上已经挤满了人,一个个冒出的头颅,全是八卦的心。

见阮家大儿媳这样说,霎时一阵哗然。

众人都只知道林家老大上山掉下悬崖,但还真不知道他上山的缘故,因为村里人上山也不是稀奇事,寻常捡柴、摘野菜野果都得去山上,可大多时候大家也不会进深山,听说山里可是有山君的。

万没想到,林老大竟然是因为林老娘嘴馋要吃肉进的深山。

“林老娘竟然因为嘴馋害了自家儿子,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吃得下去肉。”有人感慨。

也有人不满,“那么大一把年纪了,以前林富忙里忙外养家不说,现在人走了,就孤儿寡母的还苛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