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、交流现在的时局变化,以及后续的发展方向,两个人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,此时互相印证、互相说服,有种别样的默契。
阮柔犹豫一会儿,问起了给人平反的事来,如果可能,她希望能尽早接阮父荆母回城。
“喏,这是我从我爸那薅来的资料和政策,希望对你有点帮助,至于具体的,我就不好伸手了。”郑倩递过来一沓纸质资料的同时,无奈摊手,她的父亲是湖市副市长,她的一言一行都会被过度解读,所以,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反而是一种保护。
“谢谢。”阮柔理解点头,看向手中的文件——有了正确的途径,达到目标不过早晚的问题。
至此,双方目的都达成,沟通顺利结束,阮柔陪着郑倩在湖市大学逛了一圈,还在食堂请了颇为寒酸的一餐,之后,送郑倩踏上公交离开。
之后几天,阮柔都忙着自己的私事,在学校除去上课外,其他业余的事再也估计不上。
按照郑倩给的资料,要想平反,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阮父荆母被冤枉的证据,这就关系到当初两人被下放时被随意扣上的罪名,光是去调查当初的文件资料都是一项大工程。
好在,努力终有收获,阮父荆母自身是清白的,更别提阮家祖辈还捐献过家产,当初两人被栽赃最大的罪名就是有海外关系,可阮父属于公派留学,这个罪名若非有人故意栽赃,又赶上当时的局势,罪名根本不会成立。
写了长长的一封信,配上厚厚一沓证明资料,阮柔实名投到了湖市官方。
很快,有人拿着资料前来调查,阮柔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,官方人员严肃表示,很尽快启动调查手续,如果证实信件所说的真实性,会替被网罗罪名下放的阮父荆母平反。
官方的动作很快,或许是如今急需人才,也或许阮父荆母的罪名不过无妄之灾,亦或者,干脆就是郑倩的人脉身份起了作用,总而言之,不过半个月,所谓真相就调查清楚,阮父荆母自然没有问题。
“阮同学,这里是我们的调查结果,至于你父母那里,我们已经发函永安村协调把人送回来,很抱歉,过去几年让你们遭了这么多年的罪过。”来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,面相普通却带着几分正气,眼中带着真诚的歉意。
阮柔说不出没关系这类的客气话,因为过去阮家三人受的磨难是真的,虽说已经可以平反,但留给他们身体乃至心理精神上的创伤,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可以平复些许。
好在中年男人也没有强求,办完该办的事,很快就离开,如阮家这般情况的人,光是整个湖市就可能还有千千万,他要做的还有很多很多,道歉或许没用,但他动作快一点,就能早点让一个人免去不少麻烦。
半个月后,湖市火车站,阮柔翘首以盼,终于,在列车“呜呜”的鸣叫声中,终于等来了从永安村市回来的火车,从阮父荆母的来信,若无意外,他们就在在这班列车上。
人群一个个下来,基本都带着时代灰暗的灰扑扑印象,直到人群散得差不多,阮柔这才在空荡荡的列车上看到艰难提着行李的阮父荆母两人,以及身边巨大的行李袋。
阮柔上车,帮忙提着行李下车。
如阮柔当初信里所言,一家三口再次在湖市重聚,纵然心中感激非常,可到底没有多少什么。
“爸妈,家里的房子还在处理中,主要是那个当初陷害你们的人被调查了,房管局那边走程序把房子退回来还要一阵子,所以这几天只能先委屈你们住招待所了。”
“没事,不着急,回来就好。”阮父几乎贪婪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,不怎么在意地挥挥手,过去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,不差这几天。
湖市大学对面的招待所,阮柔将阮父荆母安置下,奔波几日,想必两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