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稳中有升,大大增长了阮柔的信心。

她没想到的是,当日刘一帆虽然如此宽慰她,事后却开始发愤图强,一改往日在翰林院的咸鱼做派,上官吩咐做事积极主动起来,叫一众熟悉的同僚险些惊掉下巴。

辛苦总归有回报,刘一帆本就有足够的学识才华,如今不知多少世当官,再棘手的事情到他跟前,都有了解决的办法,靠着一点一滴的积累,开始逐渐走到上官的考察范围,更是在一次陪驾的过程过,得到皇帝赏识,从正七品直接升到正六品,可谓进步飞速。

也不知是阮柔的粮铺规模不大,没有动摇其他人的根基,不值当为此动手,还是有刘一帆当官的身份撑腰,旁人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,结果便是阮柔的粮铺安安生生,发展的一路顺畅,规模更是一翻再翻。

如此,两年后,刘一帆在翰林院的三年任期结束,商量过后,谋了个外任,一来,阮柔将粮铺开遍大江南北的愿望还没时间,二来,只有外任做出过业绩的官员,以后晋升的通道才会更好,三来就是两人想要多出去走走看看,遂寻了江南一处小县当县令。

别看同样是县令,偏僻地方的县令才七八品,江南富庶,县令就是正六品,阮柔对此很是满意。

每到一处新地方,刘一帆兢兢业业地打理治下,安顿百姓生计,盘活县内经济,阮柔则照例开粮铺,前面十几次的经验,如今一个小粮铺,压根不需要阮柔自己上阵,历练颇多的金小妹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。

值得一提的是,来到县上后,阮柔便将阮母接来了,先前两人在京都,说要接人来,阮母却死活不乐意,如今换了地方一问,却是直接就来了,可见,阮母当是不乐意去京都,或许是担心京都人多事杂,反倒没有小地方的日子安生吧。

近些年来,阮母的年纪虽然一点点大了,可丝毫不见老态,究其原因,不过不费心罢了,万事有贴心的女儿女婿,家中和谐,外面人追捧夸赞,可不就哄得人心情舒畅,半点不显老。

尤其自刘一帆考中进士当官后,他是赘婿,入阮家的户籍,自然也上了阮氏宗族的族谱,算阮家的人,阮家族谱都因此熠熠生辉。

说起来,这还是阮家几代以来第一个当官的,光耀门楣自不必说,族人的艳羡乃至奉承都叫阮母心情舒畅,旁人说她命好,她也笑呵呵地应着,若不是命好,她女儿怎的这般有出息,还带来一个同样有能耐的女婿呢,可见这话半点没错,年轻时候没受过太多苦,年老了更是享尽了清福,阮母有时候想想,都觉得自己这辈子甚是有福气。

阮母的一些念头阮柔不知道,若知道,也只有欣慰的份,毕竟,当初原主渴求的,不正是如此嘛,让阮母安生顺遂一辈子,自己一路向上,承继家业乃至有更大的发展,证明给所有人看,哪怕只有她一个女儿,阮家的门楣也不会轻易叫人践踏了去。

随着手下找来的能耐伙计管事越来越多,阮柔的日子反而越发清闲,无事可做,粮铺的生意便这么一点点扩张,靠着优廉的价格,逐渐占据了全国上下很多一片粮食市场。

哪怕如此,阮柔的腰包其实也没有多富裕,起码远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丰厚,一方面,粮食的进价高卖价低,能赚取的差价就低,加上一直开新铺子的成本,能真正落进腰包的是极少数。

另一方面,阮柔手头积攒的大量的粮食,倒不是为了囤积居奇,既是粮铺稳定营业的需要,也为了在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,这些年来,阮柔始终坚持给各地慈佑堂捐粮,照顾那些无人依靠的孤寡老弱,其中更多粮铺在当地发生各种天灾人祸时挺身而出,不知救了多少走投无路的老百姓。
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便是再小的孩子,只要有阮氏粮铺在的地方,都知道其背后老板的好名声,由此带来很多有良善之心的客人自不必多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