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。”
阮柔仔细回忆了下三人的性子,梅婶子是地道的农家妇人,勤劳肯干,干活利索,做帮工肯定是合格的,可出自阮氏,她便没当做第一人选。
第二个金家的小妹,也是个可怜人,年已十九,却还在娘家,概是因为守了望门寡,男方那边人来闹腾了几次,硬是把金小妹克夫的名声传出去,搅得再无正经人家敢上门提亲,一直在娘家待到如今,虽说上头亲爹娘还在,可到底惹兄长嫂子嫌弃,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。
第三个嘛,李家的伯娘,人是好人,但架不住家中有个沾赌的男人,这样的人家,阮柔半点不愿意沾染。
三选其一,阮柔毫无疑问选了金娘子。
阮氏对金娘子没意见,只是她有些踌躇,“惠娘,你为何没选梅婶子?”
阮柔睨她一眼,没好气道,“娘,难不成你还想再请来个秦嫂子。”
阮母顿时不吭声了,谁喜欢外人在自己家指指点点,秦氏走了,她也偷偷高兴呢,还暗暗给女儿道了一声好,当然,面上是不会表露出来的。
罢了,金娘子就金娘子,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姑娘,怪可怜的,来帮工开份工钱,也算她做了善事,这么一向,阮母顿时心情大好。
“宋嫂子,你去问问金娘子,可愿意来,工钱比之前秦嫂子少上一百文。”
阮家不算太有钱,连正经的小地主都算不上,给出的工钱自然不算高,一日不过二十文,一个月也就六百文,胜在常年都有,偶尔逢年过节还能得只鸡鸭电信之类的,论起来,比村里男人们去镇上找散活,一日挣上个三四十文,可要好得多,先前秦氏揽了这份活计,不知得了多少村里妇人的羡慕呢。
宋氏闷不吭声听了母女俩的合计,也不多掺和,确认了一个月五百文的工钱,当即解下身上的围裙,出了门往金家去。
且不说金小娘子得了消息如何高兴,丢了差事的秦氏,拎着个小包裹悄悄回家,当即引来全家的视线。
秦氏男人排行家中老三,是家中幼子,向来得家中爹娘喜爱,不然也不能得了阮家这门好差事,相对的,引得两个妯娌一向看她不顺眼,此时见她灰溜溜的老鼠模样,当即讥嘲出声。
“三弟妹,你这是怎么了,不会偷拿了阮木匠家的东西吧?”阮木匠即是对阮家的代号,喊了几十年,阮木匠从阮家曾祖父到阮家祖父,再传到阮父身上,左右都是木匠,便成了村里人的代称。
“二嫂,你可不要瞎说,我干干净净的人家,平白被你害了名声,家里几个小子姑娘可还没成婚呢。”
二嫂夏氏讪讪住了口,一旁大嫂乔氏眼神暗了暗,没去自讨苦吃。
妯娌间的争执很快引来家中长辈的注目,婆婆方氏见了,倒是真有些纳闷,“不是帮工的时候,你怎么回来了?”
此时婆婆发问,秦氏只觉大为不妙,这伙计可是她公婆在族里争了一场才得来的,又被她说好话哄来,如何敢说是自己因为心虚主动辞去的。
秦氏心中发虚,支支吾吾好半晌,才在婆婆锐利的目光中,半实话半隐瞒地道出了缘由。
“前天族里人过去,我说了两句,恐是热闹了阮娘子和惠娘,她们看我不顺眼,就让我回来了。”
真话反正是不能说的,否则,不说公婆妯娌,就是自家夫君都不能容了自己,秦氏向来有几分小算盘,此刻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方氏目光将小儿媳上下打量一番,这才缓缓开口,“你也是个心气高的,阮娘子和惠娘不过多说了两句,你还置气上了,哪里还记得自己是去帮工的人家。”
先是批评一通,随后继续道,“罢了,你今天现在家中歇一歇,冷静一番,明日我带你上门赔礼道歉,阮娘子家中缺人,你可不能说不干就不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