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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对上阮大嫂的视线,随后,她缓缓露出一个微笑,平静,毫无怨怼,落在阮大嫂的眼中却是赤裸裸的挑衅。

但公婆正生气,她只得将火气憋下去,还得耐心安抚公婆,“爸妈,当家的也没别的意思,小妹在家住就在家住,我们也不多说什么,但搬出去住是真不行,我们手头没那么多钱,成栋成材正是花钱的年纪,有租房的钱,不如给两个孩子多买点吃的,你们说是不是?”

这是知道自己夫妻惹人生气,抬了二老的孙子出来,阮柔心道这个大嫂还挺聪明。

果然,若说儿子是二老曾经的心头宝,那么如今,两个宝贝孙子才是阮父阮母心中的第一人,成栋成材,两个名字都是阮父亲自取的,可见其看重与期望,一听会影响到宝贝孙子,阮父的神色当即和缓。

阮大嫂趁热打铁,还拖了阮柔出来说合,“小妹,你也说两句,别真因为你大哥几句气话,就记恨上了吧。”

好家伙,她还在跟前呢,就给她上眼药,阮柔这下可不能置身事外了,“大嫂说的哪里话,我下乡七年才回来,哪里知道家里会紧张成这样子,早知道就待在乡下继续准备高考了,要是考上大学就直接去学校,没考上也不浪费家里粮食,如今倒要给大哥大嫂添麻烦,是我对不住了。”

阮大嫂这下可算领教了小姑子的难缠,明明下乡前还是个乖巧的小丫头,果然,乡下待几年,就连乡下人的坏毛病都学会了,牙尖嘴利的,也不知道将来嫁不嫁得出去。

姑媳交锋,阮父阮母就在上首看着,等两人说完,阮母才打圆场,“好了,安生吃饭,什么搬出去不搬出去的,你们都姓阮,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,哪里至于为这点小事翻脸。”

阮大嫂遂不吭声了,心内却在嘀咕,什么亲兄妹,难道还能有她和几个孩子亲。

一顿饭吃完,阮柔住在阮家备考的事就这么定下,再无人多嘴,

吃过晚饭,一家人终于有闲暇凑在一起说说话,阮柔说着原主在乡下的事,其实下乡知青的日子挺苦的,白天黑夜地下地,尤其春种秋收的时候,当然,乡下人也哭,可知青是从原本本好好的城里青年,一朝下乡,举目无亲,全靠自己挣粮食养活自己,好的有城里亲人补贴,差点的还得攒下粮食救济城里亲人,可谓辛酸。

阮柔也没挑着好的说,而是如实讲了些原主在地里辛勤劳作的辛苦,只是在她口中,曾经的苦难都是人生的一段旅程,她很是看得开。

阮父沉默听着,心内不由有些吃惊,女儿在他记忆里,还是曾经那个懂事乖巧的女儿,却没想到,几年过去,竟然成长如此迅速。

对于下乡,各人有各人的看法,就如阮父,再是抱怨,也知道是上面不得已的政策,当年城里知识青年太多,大批没工作、吃不饱的混子在大街上游荡,时有冲突,最后,才有了强制下乡的政策,不管乡下日子再怎么苦,起码饿不死。

当然,于个人而言,下乡就是实实在在的苦难,没想到女儿如此看得开,还积极准备高考。

阮父清了清嗓子,开口问,“小茵,你对高考有几分把握。”

“**成吧。”阮柔回得十分笃定,“去年高考先填的志愿,当时不清楚政策,跟复大还差了十几分,今年我填一个保底,怎么都能有个大学上。”

原主是个性子安静的,下了乡后,除了下地干活挣工分,也不爱跟其他知青一样到处乱跑乱逛、折腾些有的没的,闲时就待在知青宿舍看看书,去年考的已经算不错,奈何竞争压力太大,十几分的差距,中间隔开的可能有几千几万人。

“嚯。”阮父诧异,去年女儿在乡下,说起话来还真没当面说来的详细,他只知道女儿没考上大学,却不知道差的分数不多,他有些惋惜,“早知道你去年就该回来复习,说不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