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阮柔做完韩家的家务活,就会躲回房间,在韩张氏他们看……
之后的日子,阮柔做完韩家的家务活,就会躲回房间,在韩张氏他们看来是去做绣活,实则是画绣样。
玲珑绣坊的价钱给得高,要求自然也高,阮柔作画得费十二分的心力,兼之要赶出些绣活来做做样子,很快力不从心。
望着手下方才完成一般的绣样,阮柔不免有些着急,第一笔挣钱可不能就这么被自己给毁了。
一日,午饭,家中依旧只有她和韩张氏母女三人,韩张氏与女儿小梅亲密地说着话,阮柔突的起了主意,“小妹,你最近有空吗,我想请你帮忙做点活?”
顿时,韩张氏原本愉悦的脸上浮现不悦之色,“嘉儿媳妇,我知道你忙着挣钱,可为人儿媳,最重要的是管好家里这一摊子,小梅年纪还小呢。”
阮柔一怔,明白这是以为自己要白白使唤人了,也怪她说话没说清楚,倒也没因此生气,而是笑着解释,“娘,我是最近赶绣活,家里的事情有些忙不过来,所以想请小梅帮忙,也不白帮,我从绣活挣的钱里分三分之一给小梅,您看行吗?”
韩梅年纪还小,闻言眼睛放光,“嫂子,那是有多少钱啊,能买一串糖葫芦吗?”
韩家所在的巷子时常有货郎来兜售,诸如糖葫芦、麦芽糖之类的零嘴儿,最是受小孩子的欢迎,但韩张氏一向管得严,只偶尔才得允许能买上一串尝尝。
一串糖葫芦不过三文,约等于一个半荷包,阮柔想了会便道,“一天应当有一串糖葫芦。”
韩梅哪管三分之一是多是少,见有一串糖葫芦,忙欢快地应了,“好啊好啊,嫂子你有什么活就喊我,我干活可快了。”一副献殷勤的谄媚模样。
韩张氏眼中含笑,面上不表,冲继子媳妇道,“都是一家人,谈什么钱不钱的,有什么事,你喊一声,我和小梅有空自然会帮把手。”
没直接同意,却也没拒绝,阮柔便知道她的意思,既是一家人,给钱自然不好,但可以换成其他的方式,诸如韩梅喜欢的糖葫芦,或者家中其他需要的物件儿,总归,价格能让韩张氏满意就成。
时间眨眼又是十天过去,期间,阮柔尝试将属于自己的家务活分了些给韩梅,并在当天下午,从货郎那买了三串糖葫芦,三人一人一串,算是开门红。
吃人嘴软,韩梅干活也不推脱,如她所说,干活十分利索,可见被教得很好。
甚至有时候,韩张氏得空了,也会帮上一把,她倒不是看在钱的份上,女儿自己挣的她可以给攒着当嫁妆,她一个长辈拿就不合适了,她之所以帮忙,是看在这个继子媳妇突然懂事,不跟自己顶撞的份上,起码省心了不少。
十天时间,阮柔全心全意,终于将绣样儿画到自己满意的地步,跟韩张氏提了一句,便提着画作出门,当然,明面上还是拿绣活做借口,她当着韩张氏的面在院子里绣过几针,故而并不会惹人怀疑。
领拢绣坊,连续半个月都没动静,孙掌柜颇有些心急如焚的意味,若不知不知道人是谁家的,恨不得找上门去。
这一日,又眼巴巴看向门外,来往客人都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,一旁小二瞧见熟悉的一幕,不免觉得掌柜恐是变成了望夫石,顺带往门外看了一眼。
这一看,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,面上下意识露出一个极其殷勤的笑来,“姑娘来了,掌柜在里面等着呢,快请进。”
阮柔都有些被唬着了,孙掌柜着急是肯定的,但还不至于将希望全放在自己一人身上,一来到底不熟悉,二来,大户人家要的东西,不会独要一份,总得多备几个选择才保险。
“怎么样,可画好了?”孙掌柜主动从柜台后迎出来,热切看向她带来的东西。
“嗯。”阮柔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