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再次黑脸,所以她就说,娶媳妇一定要找家里条件好的,起码借钱有个去处吧。
没搭理老二家的,她看向老四家的,众所周知,两人在娘家的地位形成鲜明对比,一个是五朵金花,下面一个金疙瘩,另一个则截然相反。
阮四家的不自在挠头,“娘,去我娘家拿些吃喝的来还行,真要拿银子,我几个兄嫂也不能答应啊。”
阮婆子再次卒。
憋闷半晌,她硬邦邦留下一句话,“反正都先回去试试,能借多少借多少,你们做伯娘婶子的帮这一把,以后柱子也记你们的情。”
两人连连应是,至于内心则极为不屑,当谁没有儿子呢,稀罕一个侄子记情。
阮婆子不知她们所想,发话过后就让她们趁着时间尚早,回一趟娘家,当然,鉴于家中刚被人扫荡一空,这次就什么东西都不带了。
“家中如今境况,就是不带什么,想必亲家也是能理解的。”阮婆子皮笑肉不笑,如今她看哪都不顺眼,就看有哪个敢跳出来。
结果当然没有,不给就不给,她们自己凑凑就是。
于是,阮家三个儿媳皆提着个小篮子,篮子里几乎就装了自家地里出产的菜蔬,穷酸的开始了走娘家。
打发走人,阮婆子有几分欣慰,希冀他们好歹能带回些银钱,缓解下家中窘况,也略微填补下自己的小金库,就是情景与失窃当日隐约有些相像,叫她有些不安,不过,转头看着满院子的孙辈,终于放心,那小偷再敢来,定叫他有来无回。
若阮柔知道她的想法,定然会讥笑她想多了,如今的阮家一穷二白,偷儿都懒得上门才对。
第287章 且不说阮家的境况如何,阮柔吃过饭,洗了碗,再无事可做,……
且不说阮家的境况如何,阮柔吃过饭,洗了碗,再无事可做,静极思动,便想着去地里看看。
阮父阮母辛苦多年,置办下两亩田地,靠着地里收成,以及阮父农闲去镇上打散工,一家三口的日子尚且能过,而两口子去后,留下的两亩田地本该是两人女儿生存的最大依仗,却不料成了催命符。
但总归在于人心,而非能出产粮食的田地,关系自己的口粮,她总得上心。
说干就干,外面太阳正大,将阮母留下的草帽扣在脑袋上,整张脸几乎就只剩下个下巴,阮柔瞧了瞧,乐呵呵出门。
两亩地位于村子的边缘位置,好在阮家院落本也偏僻,故而两者相距不远,阮柔不过略走一段路,就到了目的地。
而不巧,她来时,阮老头以及三位叔伯已经在了,于是,场面多少有些尴尬。
阮柔依旧瞪着一双澄澈的眸子看过来,直盯得人心里直发毛。
阮大伯修养不够,见状讪讪笑了笑,看向阮老头希冀他说些什么。
而阮老头不愧老奸巨猾,片刻失神后,他笑着问,“秀娘,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我来看看家里的地。”阮柔讷讷回答,“爹娘走之前还说春种才能秋收,要尽快将今年的种子种下,我想起来就来了。”
阮家三兄弟对视一眼,皆不吭声,失怙的侄女固然可怜,可在两亩田地带来的诱。惑下,便不值一提了,毕竟,田地不是他们出面夺取,自然不需要承担任何负罪感。
而行夺取之事的阮老头阮婆子更不会有什么负罪感,或许在他们眼中,儿子留下的田地本就该是他们的。
所以,阮柔没有争辩,只是不软不硬地说着自己的,不管其他大人们的眼神和晦暗心思。
阮老头明显被噎了一下,想说不用你,田地自己来照应,总觉得怪怪的,好似自己是给对方种地的一样,脑中转了几转,他方才道,“好了,你才多大,不用操心这些,回家去吧。”
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