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作她是他,她也觉得一个月太短,恨不得来上一年。盛苡没好气地想。
在他抱起她进屋拿东西的时候,盛苡心思突然一动,她拉住他的手,问说:“老公,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什么时候……要个孩子?”
箭在弦上。
他硬是耐住听她说完。
眸色之深,几乎要翻起狂风浪潮将她卷入。
而她说完后,他微愣,眸色也跟着平复些许。他哑声问:“潋潋想要?”
“想听听你的。”她埋在他怀里,娇声说。
“我不想。”
他回答得干脆。
而这回,愣住的人换成了盛苡。
他回答得太干脆了,语气也太笃定了,很显然不是随口一说,也不是临时起意,而是早就做好的决定。并且这个决定还蛮坚定?
她脱口而出:“为什么?”
谢问琢还在亲着她,声音胡乱:“我只想和你过。”
不想来个小家伙打扰,也不想来个人分走她的注意力和爱。
一个人的注意力注定就那么多,分的人多了,其他人得到的自然就少了。
——她生个孩子,注意力分去孩子身上,落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定然就少了。
包括爱意也是如此。
谢问琢眸色深邃,手掌微微收紧。
他很珍惜也很享受现在和她在一起的生活,每一日都如同梦境一般,他置身其中,只觉受宠若惊,又倍感不易。
他从未准备来个人加入其中,打乱来之不易的一切。
他太爱她了,爱到不允许有人瓜分走他好不容易得到的、她对他的爱。
这或许是病态的,过分霸道的……占有欲。
他闭了闭眼,掩去眸中过于浓郁的深色。
病态也无妨。
他的潋潋,只是他的。
盛苡怔怔。
这确实是她没想到的。
她以为她已经很了解他了,在他的爱、他的习惯、他的情绪方面,她都掌握得差不多了。
可是这一刻她突然惊觉——她对他的了解好像还是不太够。
她知道他对她有占有欲。
但是这股占有欲,好像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浓,还要深切。
深切到了一种她已经难以想象和估量的地步。
远远没有她所认知的那么浅显天真。
她捏了捏指尖,推开他,想去看他的眼睛。
谢问琢睁眼,坦然与她对视。
盛苡反而被他看得退避,主动捧住他的脸,亲了上去。
接下来的一切,越发不可控。
来到这里好几天,这一晚格外的疯。
他们暂时按下这个话题,他仍是去取了用品,拆开包装袋的声音响起在静谧的室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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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海岛上玩了整整一个月,他们才飞回宜城。
谢问琢那叫一个神清气爽,心情愉悦。见到他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好。
柏珩没好气地将一叠文件砸他身上。
他笑得欠扁地通通收下。
“等你结婚了,会还你的,放你去度一个月蜜月行不行?”他拍拍兄弟肩膀。
正被家里催婚催到头脑炸裂的柏珩碰上这个正春风得意的人,怒火翻倍汹涌,“滚——”
谢问琢哼笑了声,转身离开。
他还真给自己放了一个月假,这个月什么工作都没碰。
这回一回来,马上上手开始处理各方事宜,投入迅速,效率颇高。
逐昇办公楼进出的人来来往往,比往前热闹了两倍之多,只不过不是来玩的,面上急急,都是忙碌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