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开除她,她自己也根本受不了。
于是便离职了。
现在处于无业状态。
明何和瑞吉是多年死对头,奶酪与她也是同行,是以有所耳闻。
奶酪的原话是:“之前我还听说她很傲的,仗着才华目中无人,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了。也没见她大展拳脚过,什么才华的我反正也没见到。”
盛苡的理解是:她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。
不管是在感情上,还是在工作上,都是如此。
将自己三分的重要性,当做了八分九分。
落差之大,迟早会害了自己。
更别提,从前她引以为傲的退路,如今已然崩塌。
她的父母尚且自身难保,更是无力护她半分周全。
而叫盛苡意外的是——
当初她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那么有手段,激流勇进,毫不迟疑,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,自己都退出了,她却还没能和程慕辞在一起呢?
都是假厉害么?
只在面对自己的时候,她才是最厉害的不成?
盛苡冷笑。她在外面的形象到底是有多好说话不成?!
更好笑的是,过了不足两日,她收到了瑞吉发来的邮箱,是他们发来的合作邀请。开了很优渥的条件,字里行间满是诚意,恳切地期待她的下一本书能够和瑞吉合作。
当初她主动申请合作的出版社,驳回她的邀请,而今诚意十足地找上了门。
何其讽刺呢?
可惜,他们面对的是盛苡,即使他们开的条件再好,也无法改变她的决定。
她这人,喜恶分明极了。
更别提,她马上就会是明何的股东。
她删掉邮件,这件事如一片羽毛掠过,激不起半点波澜。
谢问琢这几日看起来很忙,总是拿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。
今天到家以后已经看了两个小时,到现在还在看。盛苡被他勾起好奇,丢下电脑坐去他身边,“你在忙些什么?”
谢问琢将手机页面展示给她,“岳父岳母和……大舅哥这不是要回来了么?我们结婚前后我都没能去拜访,很是失礼,这次他们回国,我准备将欠缺的礼数一一补上。三书六礼,一样不少。你看这两个,你觉得岳父大人会喜欢哪个?”
眼前是两个古董花瓶的照片,样式大差不差,主要是花纹区别。
盛苡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,心里会藏着一桩又一桩的大事。
也是,他惯是会藏事的,别人不知,但是她再清楚不过了。
就是不知为何,明明他是用很平静的语气在说这些话,但是她听得很是心动,好像在声音中都掺入了罂粟那般对她充满蛊惑。
三书六礼,一样不少……
这些都是常事,并不稀奇,但是听他说,她就是觉得很欢喜。
他在别的事情上或许并不在意礼节,但是在他们的婚事上,他礼数周到齐全,半点差错也不乐意有。
这又何尝,不是一种在意和欢喜的表现?
其实这两个瓶子差别不大,她父亲才不会挑这个花纹,她随意点了一个。
“好,那就这个。”
他给严助发消息。
盛苡靠在他身上,“你这两天都在忙这些呀?”
他颔首,“主要是准备礼物需要用些心思,筹备、挑选、采买之类。该准备的东西又多,这两天就会比较忙一些。交给他们弄也行,但是我不亲自来我不放心。”
他要去盛家拜访,列出的礼物清单足有长长一串,能从手中拿起清单,直到曳地之长。但仍是只怕不够,只怕缺漏。他还请几位长辈看过,觉得无误过后他才开始着手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