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澈渐渐适应了黑暗,看被子边缘那张莹白的小脸,又想起刚刚那个火辣辣的吻,顿时觉得肾上腺飙升,赶快去想公司报表和一些智障提案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那股燥热终于冷却下来,他温热的手掌落在她的腰窝上,隔着衣服拍了拍她:“对了,我有一个好消息想要跟你分享。”
“什么好消息?”
灼热的气息还喷洒在额头上,叶声笙不信现在还有好消息,她整个人快要僵成一块木乃伊了。
“爸爸的病……”
她应激地往上弹,挣扎着要坐起来:“我爸到底是什么病?”
“别急,不严重。”
滚烫的掌心护住她头顶,边澈声音贴在她耳畔:“肾囊肿,我已经安排专家给爸爸做治疗了,你最好还是装不知道的好。”
任何肾病都容易让人浮想联翩,是男人都会在意。
叶声笙满脑子已经被“囊肿”占满,这两个字一听就不像很轻的病,她伸手去摸枕下的手机。
边澈早就预判了她的反应,把手机从她掌心中抽离,不动声色地把人重新按回怀里:“别看网上那些庸医的危言耸听了,我今天已经跟院长沟通过,他打包票肾囊肿就是很小的病,甚至连手术都不需要做。”
两人才抱上十几分钟而已,他就已经习惯了怀里的触感,她刚刚只是远离了几公分,空虚感骤然而降。
叶声笙不信,她揉了揉被撞疼的鼻梁,眉心蹙起:“那为什么要去Sant Agositono?”
他胸腔里低低哼笑:“宝宝,你了解爸爸,但是不了解男人。”
宝宝?!
叶声笙如遭雷劈,显然承受不住这个促狭的称呼,加上他倦懒又低沉的嗓音,浑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。
她拧他的侧腰,咬着牙说:“边澈,你今天是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?”
他又笑。
叶声笙突然又想起失败的计划,唇角抿成一道线,还是不高兴:“我想采访你一下,客卧为什么要装指纹锁?”
“不仅客房,书房也装了?”
她埋怨:“你在自己家里装指纹锁干吗?”
边澈善意地提醒:“上次Model把我的诊断报告叼到楼下的时候,是谁指责我重要文件不锁的?”
叶声笙噤声,她早就忘了这茬了,但还是不甘示弱:“以后我不在家,你不要乱弄家里的东西。”
“那你就不要不在家。”
昏昧的夜色里,这句话带着暧昧翩然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