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,联姻夫妻本就是因利益而结合,唯一不占理的,大概就是他吃了窝边草。但即使不是高雪莹也会是别人,他也是人,也需要情绪价值,总不能捧着她叶大小姐一辈子。
想到此,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凶,扭头瞪向付芷橙,“不要以为你是个女人,我就不敢动你,以后出门小心点。”
保镖们嗅到了危险气息,立刻围了上来,满身的杀伐气,压得人喘不上气。
叶声笙拨开他们,从众人之后走到最前面,纤眉轻轻一挑:“你要怎么动她?”
她的眼神很冷,打量的目光就像看一条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,话里的危险意味极重:“从今天开始,橙子掉一根汗毛我都会算在你身上,你最好烧香拜佛祈祷她一辈子平平安安,要不然你和你全家都要倒大霉。”
绿她可以,欺负她朋友不行。
周遭彻底陷入了沉寂,祝泽神经突突突直跳。
骄蛮任性的叶声笙加上心机深沉的边澈,他是得掂量一下自家的分量。
眼看祝泽被噎得下不来台,高雪莹像是突然懂事了一样,满脸愧疚难当,抖着身子出来道歉:“声笙,对不起,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感情,以后我看见你和付小姐会绕路走……”
她眼泪掉个不停,脸上血色褪了大半,看起来随时都想要晕过去一样。
叶声笙凉凉地看着她,嘴角勾起一抹轻嘲:“对,祝泽能有什么错呢,别人爬上他的床他就睡了,我要取消婚约他就同意了,橙子扇他他也和解了,全世界他最无辜了。都这个时候了,还让你一个女人出来顶雷……这种好男人你一定要抓住了。”
视线自上而下一掠,她扯了下唇,饶有兴致地提醒:“下次哭的时候,记得激动一点,这样可以引起呼吸性碱中毒,会更逼真一点。”
祝泽被她阴阳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诅咒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行,那我就祝你和边澈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。我们现在要去医院验伤,保留随时追究付芷橙责任的权利。”
叶声笙站着没动,目送他们离开。
经过一晚上的折腾,付芷橙脸上的妆都有些花了,她看着祝泽的车消失在车流里,喃喃自语:“怪不得有个词叫夫妻相……”
叶声笙收回视线,凝眉看她:“什么?”
“你刚刚的表情……”
付芷橙停顿了一下,像是在细品:“我还以为是边澈上身了呢。”
叶声笙:……
四水桥附近有家会员制餐厅,老板特别喜欢搞创新菜,一到饭点儿,门口就停满了豪车。
叶声笙刚刚在车上订了位置,两人进门的时候包间已经所剩无几。
付芷橙一坐下就咋咋呼呼的:“我跟你说,这里的妙龄玻璃乳鸽真是一绝,上次就没吃上,这次我要点两份,吃一份,打包一份。”
最后,她一个人就点了十道菜,美其名曰:压惊。
等菜期间,两人闲聊了一会儿。
付芷橙因为不想打扰这对新婚宴尔的夫妻,才会跟别人去SKY玩滑翔伞。这会儿知道边澈已经去了泰国好几天,一整个大震惊:“你确定他是去工作,不是被缅北诈骗集团给骗过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