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了好几次,都是关于中止合同的。那几个股东估计和祝向南有利益往来,说话很不客气。她坐在位置上,听他们咄咄逼人的发言,怒火都快忍不住了,只能把情绪噼里啪啦全都发泄在键盘上。
叶淮生每天生活在这群豺狼环视之中,怪不得身体都垮了。
等到了茶水间,冤家路窄,刚刚最阴阳怪气的那个股东林总也在,正往茶杯里添水。
叶声笙视若无睹地越过他,按了下咖啡机,一阵噪声后有咖啡香漫出。
林总上下打量了她一会,“声笙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?”
这就属于明知故问了。
“珠宝设计。”叶声笙没抬头,注意力始终在咖啡机上。
他看了看她耳朵上的钻石耳钉,不屑地撇嘴:“那应该做个艺术家呀,怎么最近跑来给老叶当助理,太屈才了。”
句句绵里藏针。
叶声笙也不恼,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糖,撕开包装,唇角微微上翘:“没事儿,我学什么都快,对数字尤其敏感。”
林总一噎,他的小儿子智力发育迟缓,小学三年级还不会背九九乘法表,叶声笙这是在讽刺他。
他皮笑肉不笑:“女孩子,早晚要嫁人,还是回家相夫教子的好。”
叶声笙把糖纸扔进垃圾桶,抬眸:“林叔叔说得对,所以您的儿媳妇还是尽早物色的好。”
这种场合,发火的才是输家。
她一边在心里默念“我不生气”,一边火车头似的往叶淮生办公室冲,准备不分青红皂白地告他一状。什么为老不尊的狗屁股东,敢不敢把这话在她爸爸面前说。
叶声笙的火已经从脚底烧到了头顶,眼看就要把自己点着了。
总裁办的秘书知道她的身份,也不敢拦着,只能压低音量提醒:“大小姐,清斋总在里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