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声笙尽量压抑那种不舒服的感觉,嘴巴张张合合:“它们不是散养在海底吗?为什么要关在铁栅里面?”
“养殖笼在海水里起起伏伏,珍珠质才能均匀地生长,这样才有很多的概率可以得到完美的珍珠。”
Tehamana一边说着,一边熟练地当着她的面剜开一枚黑蝶贝,手指利落地从蚌肉中挤出十几颗珍珠。珍珠大多是巴洛克,只有一颗灰色是正圆,泛着紫色的伴彩。
她显然很高兴,捏着那颗正圆的灰色珍珠,笑着对她说:“这是你带来的幸运,这颗珍珠送给你。”
蚌肉还在壳内蠕动,叶声笙突然小腹一阵抽痛。
不知道是不是船晃动得太厉害,她竟然还吐了出来,眼前跌宕成一片黑暗时,耳边响起Tehamana的尖叫,她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餐厅临海。
木质露台上,太阳伞被风吹得扑簌作响,旁边有厨师在烤海鲜,空气中弥散着食物的香气。
边澈的视线里,载着叶声笙的那艘船渐渐消失成一个小点儿,他捏起杯子喝一口茶。
带着果香的茶,不太符合他胃口。
对面坐着个气质跟他截然不同的男人,路浔穿着白T黑裤,一身精英气质。
他顺着边澈的视线看出去,唇角难忍笑意:“边总是个好男人。”
边澈终于收回视线,一点都不含糊地应下这个褒奖:“你羡慕不来,这是天生的。”
两人私交甚笃,开句玩笑也不为过。
旁边的服务生把烤好的海鲜送上来,边澈问他:“这里的珍珠可都是土皇帝Robert wan的,你突然跑来插一脚,不怕他找你麻烦。”
“他是全球最大的塔希提珍珠供应商,应该不会在乎我这种无名之辈。”
路浔慢条斯理地吃东西,凸起的腕骨,线条硬朗。
“你还无名之辈?”边澈散漫地戳穿他:“你可是把Rikitea岛的珍珠垄断了。”
全球最好的黑珍珠在大溪地,全大溪地最好的珍珠在Rikitea岛。
“生意而已,大家各凭本事。”
话题断在这里。
边澈没坐一会儿就频频看表,叶声笙不在身边,他总觉得心神不宁。
第八次看表后,他终于没了耐心:“船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应该快了。”
路浔手机震,他用餐巾擦了擦手接通电话,下一秒,眉间轻微褶皱:“你们加速回来,我让救护车在岸边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