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声笙站在风口里,大衣下摆随风拂动,扑簌地拍在小腿上,边澈比她穿得还单薄,衬衫外面只套了件不厚的外套。
气氛好像僵在这里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久到叶声笙的手指快要把大衣口袋扣出个洞来,她实在是不想继续在这吹冷风了,最后别扭成一句:“那你把眼睛闭上。”
一个指令,一个动作,边澈闭眼。
叶声笙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,向他走近一步,踮脚凑上去。
她的唇被风吹得有点凉,熟悉的香气沁进鼻翼,像羽毛,也像蝴蝶翅膀,痒意从肌肤相接的地方层层叠叠向外蔓延,最后弥散到全身。
那一瞬,耳尖都红了。
边澈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,直到烟蒂烧到手指,才堪堪睁开眼睛。
隔着夜色,叶声笙没看见他脸上的不自然,她长睫垂着,手脚也局促:“这回可以了吧?”
因为一个蜻蜓点水的吻,空气变得意味不明。
边澈熄灭烟蒂,伸手,把她泛凉的小手塞进自己的口袋,竟然还真的装模作样地点评:“差强人意。”
费了这么大劲儿才讨到的吻,竟然只亲了脸颊。
“你这人…”
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人吗?叶声笙正要发火,突然从远处晃过一束白光,她的眼睛瞬间就睁不开了。
那道光随着人影的跑动微微晃动,中年男人的声音在隔着一段距离,遥遥传来:“谁在那里抽烟,几年几班的?”
昏昧的夜色中,他们俩对视一眼,没有丝毫耽搁,两人放开步子就往相反的方向跑。
“别跑,被我抓到你们就完蛋了。”
从操场到南墙。
灯火寂寂的夜色里,两人原路翻了出来。
叶声笙跳进边澈怀里的时候,还给路过的行人吓了一跳,不明所以地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。
被保安追杀,在夜色里逃亡,真是狼狈的一天。
直到车子重新启动,叶声笙才感知已经脱离了保安的追杀,她欲笑不笑地看边澈,他也在憋笑。
最后两人一起狂笑的时候,心里都在纳闷他们到底跑什么?
……
因为叶声笙的不安手综合征,边澈戴了一周的太阳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