泷一斗急急忙忙的跑回了自己阔别已久的家里。
“婆婆!”
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,实在没和婆婆分开那么久过。
而且整整一个星期,他只能躺在床上,白天数听到了多少声虫鸣,晚上数有多少颗星星。
这样的日子,实在是无聊的紧。
而且每天还要被雾岛师父逼着喝好多苦苦的药。
让他感觉自己的嘴里是苦的,眼睛是苦的,就连耳朵也是苦的。
反正他是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。
再也不要吃豆子了。
豆子,好可怕。
老远就听到一斗声音的早川浅奈流利的把一斗抱进自己的怀里,轻轻的拍着他的背。
“下次不许再吃豆子了。”
“不吃了,一斗这辈子都不吃了!”
“今晚想吃什么?”
“一斗想喝婆婆炖的汤!”
春日野家的伙食虽然很好,但是实在是清淡过头了,还没有草根的味道重。
早川浅奈摸了摸一斗的脑袋。
\"那今晚婆婆炖汤给你喝。\"
“还想去哪里就去吧,晚饭的时候回来。”
自己养大的孩子,早川浅奈自然看得出来一斗一颗想要出去的心。
她大概也猜得出,这孩子是要去镇北的富冈家。
对于孩子来说,除了家之外,最重要的应该就是朋友了。
“那我去啦!”
得到允许的一斗就像一条脱缰的小犬,连蹦带跳的跑走了。
到富冈家的时候,一斗发现富冈家门口的三角梅已经谢完了。
只剩下一些发黄的叶片和藤蔓趴在院墙上,没什么精神的样子。
但是荒泷一斗不会管那么多。
“茑子,出来玩——”
这话他喊得很大声,估摸着左邻右舍都听得见。
“没过多久,他就听见院子里传来茑子的声音。”
“喊那么大声干嘛,我又没聋!”
紧接着院门被打开了,露出一张气冲冲的脸来。
打开门之后,看着面前完好无损的一斗,茑子不知怎的松下一口气来。
“前几天我去你家找你,婆婆说你病了,病的很重。”
这个年代,生病是很可怕的,多少孩子大人因为一场风寒,不明不白的人就走了。
所以她很是为一斗提了一口气。
现在看一斗完好的出现在她面前,她的一颗心总算放进肚子里。
她示意一斗跟她走进院子里,一边走一边跟她说。
“义勇最近很想你。”
“他跟你说的吗?”
一斗有些好奇。
茑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他可是我弟弟,我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些什么!”
到了庭院里,一斗发现富冈义勇蹲在角落里,静静的数着蚂蚁。
见他过来,义勇歪了歪头,随后朝他伸出了手。
\"你看,他要你抱呢!\"
顺着义勇的意思,一斗的手托起义勇的腋下,熟练的把人抱了起来。
被抱起来的义勇还是没有什么表情,也不说话,只是静静的用头蹭了蹭一斗的脸。
看起来确实是想他了。
这个时候一旁的茑子才开口说起话来。
“听说你在春日野家躺了一个星期?”
“是躺了一个星期。”
挠了挠头,一斗实在是不愿意回想那段苦涩的日子。
“春日野家愿意治好你,那也算得上不错,不像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