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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关上,燕暮寒立刻拔出刀,低声呵斥:“把刀放下。”

嗅到那股浓重的血腥气,穆尔坎喉咙发紧,声音也变得艰涩: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

燕暮寒又怒又气,他刚刚保证过穆尔坎不会背叛他们,现在穆尔坎就把刀架在祝珩的脖子上了:“要不是为了帮你,我们何苦来这里。”

现在穆尔坎在他眼里,就是狼心狗肺,祝珩为此事奔波操劳,却吃力不讨好。

“我娘亲之死,可与你们有关?”

燕暮寒气恼,但祝珩清楚穆尔坎在计较什么:“我们只比你早到了一时半刻,尸体就在那里,已经死了许久,上面泼了鸡血,你可以自己去看看,若是放过真凶,你娘亲的在天之灵也安息不了。”

“你们不是真凶吗?”穆尔坎咬紧了牙,“怕我选择穆离部,所以特地来斩断我的牵挂。”

原来穆离部是这样说的,祝珩心里有了数:“如果是这样,我们没必要亲自来,你觉得在燕暮寒的心目中,你的忠心有我的安危重要吗?”

此言一出,燕暮寒和穆尔坎都愣住了。

燕暮寒对祝珩的重视程度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,燕暮寒绝不会让祝珩以身犯险,穆尔坎说不出辩驳的话,沉默了许久,默默拿开了刀。

燕暮寒立马扑了过来,警惕地盯着穆尔坎,活似看仇人一般。

祝珩无奈,再这样下去,好好的属下就要推到敌方的阵营去了。

其实穆尔坎没有让穆离部带走他,已经是出乎祝珩意料的事情了,眼下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,起码能确定穆尔坎是偏向于他们的。

祝珩拍了拍黏在他身旁的人,给了燕暮寒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:“想必你也想查明真相,让真凶付出代价。”

年迈的老人闭着眼睛,身上遍布着刀伤,死状凄惨,生前不知经历了多少痛苦。

穆尔坎蹲在尸体旁边,五大三粗的汉子握着老人的手,眼泪哗哗地往下流,愧疚和怒火交织在内心之中,拉扯着他几乎要失去理智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穆尔坎抬起头:“怎么查?”

祝珩思忖片刻,沉声道:“将计就计。”

门外,穆离部部主眼神阴鹜,面色焦急,他低声询问身旁的侍从:“怎么还不出来,确定都处理好了吗?”

侍从颔首:“处理好了,特地找了能工巧匠,尸体身上的伤痕与贪狼刀造成的伤口如出一辙。”

部主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:“去找个仵作来。”

侍从惊讶,但没有多问,立马让人去找仵作。

仵作到的时候,穆尔坎正好扛着尸体出来,尸体上卷了被子,隆起一个大大的鼓包,天色昏淡看不清楚,他另一只手握着刀,刀锋凌厉,在祝珩的颈边压出一条血线,祝珩面目狼狈,衣服上也尽是血痕。

“这是审问完了?”部主迎上来,看了看他的身后,并没有发现其他人,眉心微蹙,“我特地找了仵作来验尸,不能让老夫人白死,定要还她一个公道!”

“多谢部主。”穆尔坎没有放下尸体,面色冷肃,“我想借此处设置灵堂,为我娘亲送行,可好?”

部主哪里会不答应:“好好好,那这刺客怎么处理?”

穆尔坎一刀劈在祝珩的肩膀上,即使带着刀鞘,那重重的一击也震得祝珩往下矮了矮身子:“杀害我娘亲的凶手,自然要以血送灵,我要他在灵堂前受刑,头七当天千刀万剐,以藉慰我娘亲的在天之灵。”

打量着表情微滞的部主,穆尔坎眯了眯眼睛:“部主觉得如何?”

“头七也好,我还以为你现在就要杀了凶手。”部主干笑,“那仵作呢?”

穆尔坎扫过去一眼:“让他跟我来,我要亲眼看着他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