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角,孙岳祖委实有些不厚道。
何况……
陆卓右手放到桌下:“何况师祖还是被您给气死的,当年师祖死前留下遗言,凡我太极门中人得见逆徒,不可手软。”
话音未落,陆卓骤然从桌下抽出一柄宝剑,剑身华光夺目,直直向着孙岳祖而去。
满室剑光大作。
堵栾登时站起身来,要冲上前来,与陆卓对决,却被孙岳祖一个眼神喝退。
孙岳祖不慌不忙地踢了两人所隔的方桌一脚,椅子骤然往后一退,抬手接住这一剑,向陆卓笑道:“你的天资不错,但武功却不如你师兄。”
陆卓咧嘴向孙岳祖一笑,说道:“那不是说明师兄天资胜于我。”
他挽了个剑花,将剑从孙岳祖手中挣脱,而后又分别向着孙岳祖的手腕、额间等各路要害之处刺去,都被孙岳祖一一挡下。
孙岳祖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和陆卓动起手来,听到陆卓此话,他放声大骂道。
“放屁!你的天资远胜于他,现在你打不过他,只能说明你师父偏心。”
“往上再刺三寸,换凤翔九天式。”孙岳祖在陆卓剑身上一弹,出声指点道。
陆卓理也不理他,就着他将长剑弹起的力道,将剑往上一扔,一掌向孙岳祖击去。孙岳祖自恃内功高强,直接坐在椅子上与陆卓对上一掌。
‘哐当’两声,在两人内功激荡之下,孙岳祖所坐之椅登时化为碎屑,孙岳祖登时一个踉跄,当即回身往地上拍了一掌,借力回身站起,陆卓已经接回长剑,向他挥来。
孙岳祖躲避不及,被他斩落了几根发丝。
见此景,孙岳祖拊掌大赞道:“我便知你该是我的衣钵传人!”
陆卓偷袭不成,知今日再没有其他机会,满脸可惜地收起手中长剑,道了声:“谢师伯赐教。”
孙岳祖现在认定他要当自己徒弟,听到这声‘师伯’只觉刺耳。
孙岳祖不悦地皱起眉头说道:“死脑筋,你要是不愿意叛离你师父,你可以认我们两个都当师父,我又不介意。”
“……咳师伯,我觉得我师父可能会介意。”
孙岳祖闻言‘呸’了一声,骂道:“他一向是个小气鬼。”
为了让陆卓动心,孙岳祖引诱道:“当年我离开师门时,把老爷子的承天宝典一起拿走了,你要是拜我为师,我就把宝典传给你。”
“这东西你师父也才学了一半,看样子也没教给你,你那个师兄倒是学了点,但是他现在跟着北蛮人做事。”孙岳祖嫌弃地向陆卓摆了摆手,“不算正道。”
“太极门现在就剩我们两个和你这个傻大个师兄,你跟我学了这承天宝典,也算帮你师祖把这秘籍传承了下去,不然咱们太极门可就断代了。”
说到傻大个时,他指了指堵栾,堵栾委屈地站到了墙角去。
陆卓挠了挠脸颊,弯唇笑了笑,他现在倒是真的有些喜欢这位师伯了。
但仍旧摇头拒绝,陆卓这辈子最为敬重他的师父,而他师父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位师伯,他可以不遵循师祖命令杀了这位师伯——毕竟也打不过——但是绝不可能转拜他为师。
见他对承天宝典不感兴趣,孙岳祖心道也是,老爷子这功法自己现在也瞧不上,便换了一种思路哄骗道:“我知道你还在为常白教你的那套内功苦恼,这玩意确实邪得很,但是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这话一出,陆卓登时来了精神:“师伯有办法帮我?”
“当然!常白那小子当年连你师父都打不过,要不是练了这曦阳诀,岂会跻身高手之列。”
陆卓无奈地挠挠脸,为了自己的小命,还是把那句江湖能打过他师父的人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