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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。”

说完便挣脱陆卓跑了出去,陆卓与裴翊对视一眼,裴翊向他点了点头,陆卓当即施展轻功往大殿而去,裴翊也回房拿起自己的长枪,快步跟了上去。

陆卓赶到大殿前,见正有十来位武僧在殿外与数个黑衣人战成一团,大殿殿门紧闭,殿内灯火通明,不断有木鱼梵音从殿内传来,其中夹杂着江玉泽的怒骂。

“你是不是哪里有毛病?自己剃了光头不够,还要别人也剃了来陪你!”

看样子是在骂杨傲,陆卓挠了挠眉毛,心道还真在剃度?他突然想着要不要等杨傲给江玉泽剃完了再出手——江玉泽要是出了家,裴翊心里不就没疙瘩了吗?

这也不能说他卑鄙吧?今日他可在杨傲那里问清楚了,是江玉泽先跑来红安寺刺杀杨傲,结果反被杨傲打伤匆忙逃跑,结果今日又捂着伤口跑来红安寺向杨傲请求庇佑。

想来他应是昨夜被陆卓用金针反伤后,撞上了正道庄的人,想祸水东引,让正道庄和如意楼对上,才把人引到了红安寺。

要说居心不良,这位江公子才是一等一的居心不良,陆卓只能屈居其二,再说卑鄙就卑鄙吧,再不卑鄙一回,裴翊都要跟他分道扬镳了。

他从那些武僧的武功中看出如意楼,猜到这群人恐怕是如意楼特意派来保护杨傲的,倒也不太担心他们会出事,便安心地靠在一旁的大柱上看戏。

匆忙赶来的裴翊来就看到这一幕,当即大为光火,推了他一把,骂道:“看什么热闹,很好玩吗?”

正说着就见武僧中,正与黑衣人中领头的那人交手的那一位,被那黑衣人长剑一挑,挑落手中长棍,而后又被那领头人凌空一脚,整个人朝着殿门飞去。

裴翊连忙纵身跃起,长枪一撑,用枪身扶住了那位武僧的落下的身子,将他从殿门处送走,而后回身持枪向那领头人刺去,只见他手腕一抖,那长枪登时舞出飞龙之势,漫天银光闪烁,皆是他枪尖所及之处。

若此时殿门大开,杨傲定能看出这一招式出自往年陆卓最得意的剑招,不过是将剑招拆分化作长枪招式。

那领头人曾哪想到这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将军随从,攻势如此之狠,拧起眉头举剑格挡,正想顺着长枪而上,将那将军随从的胸口掏个大窟窿时,却未曾注意身后有一黑影凌空一翻,伸手将他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。

领头人当即大惊,忙一退再退,躲开长枪攻势之时,同时伸手捂住自己的脸。他一离开殿门,裴翊便停下攻击,只持枪立在殿门前,不让其余黑衣人靠近大殿。

陆卓落在裴翊身旁,与裴翊并肩而立,随手将那面罩扔在一旁,笑道:“周公子何必再遮掩,今日就算你不露面,我们也知道来的是你的人。”

说完他又偏头凑到裴翊耳边,小声调笑道:“看来将军也想度那位江公子出苦海?”

说的是裴翊不让黑衣人打扰江玉泽剃度一事,裴翊闻言瞪他一眼,没搭他的话。

周世放下挡脸的袖子,向着陆卓冷笑道:“陆将军,就算你真的是塞北的将军,你也管不着江湖的事!”

这下倒不再装谦谦君子了,陆卓听了他的话也不恼火,反而笑嘻嘻地问道:“江湖的事?江湖的什么事?是你正道庄借报仇之名铲除异己,还是你周公子道貌岸然借机扬名?那殿中的江公子纵然不是什么好人,但你正道庄也不配自诩正道,也不知有多少无辜的武林人士被你们泼上脏水,死了也不得安生。”

说到最后一句时,陆卓的脸色阴沉下来,眯着眼睛看着周世,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看什么秽物。

裴翊听到他的话,看了他几眼,又看了正道庄的人几眼,心里忽然明白了些什么,握紧手中长枪,向陆卓移了几步,两人离得更近。陆卓感觉到他的动作,侧眸看了他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