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多久,残忍的戒断仍在继续。
一开始,陈念看到这个哥哥,眼里只有满心的欢喜,到现在,陈念看到这个哥哥,眼里只有害怕、畏惧……
“哥哥,你放了我好不好……”
陈念开始求他,求他放她出去,她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。
她想出去。
这段暗无天日的日子,逐渐消磨掉了她对她哥哥的喜欢。
对她哥哥的依赖。
她开始不断地做噩梦,整夜地做噩梦。
一次,在她做噩梦醒来,不再哭着喊着找她哥哥时,不再想要扑到她哥哥的怀里寻求安全感时,看着他不再有男女之欲,不再想对他亲亲摸摸时,陈念完全戒断了。
什么都戒断了。
她不再喜欢哥哥了。
当陈灼再一次问她:“念儿,你知道错了吗?”
陈念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精致玩偶,看他的目光平静无漪,犹如看一个陌生人。
她的确成了正常的姑娘,眼里不再有对他的欲望,也不会再想像婴儿一样,把他当娘亲一般吃奶。
她点点头,认真乖巧地回他,声音很轻地回他:“念儿知道错了,念儿不喜欢哥哥,不想当哥哥的新娘了。”
陈灼抚摸她脚踝的手颤了下,细微的铁链声响了起来。
“念儿以后不会再对哥哥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,念儿会嫁人,会尊敬兄长,以后也不会再有吃奶那种荒唐的行为。”
“念儿求哥哥放我出去,我想看看外头的花。”
“阳光现在应该很暖。”
是了,除去她对他这个兄长的不正常想法外,陈念也是一个爱美爱打扮,喜欢穿漂亮衣裳,喜欢梳好看的发髻,去花园里赏花的小姑娘。
但现在,她却被囚禁在这黑暗里。
陈灼的心猛地被刺了一下。
他忽然发现,他失去了什么,眼前的这个妹妹也缺失了些什么。
可他也无法说清,他究竟失去了什么,他的妹妹又缺失了什么。
事已至此,无法回头。
她成了一个好妹妹。
她的确成了一个正常的妹妹,就如陈灼所期望的那般。
起码看上去是如此。
陈灼许久都未出声回她。
旁边立着一盏昏暗的灯,他侧坐在床榻上,借着这点灯光细细凝看她的脚。
被银锁链缚住的脚细嫩干净,雪白伶仃,弧线优美,那根锁链松松圈住她的脚踝,像是绝美的装饰,更衬得其美妙天成。
男人纤长的睫羽轻颤,眼眸里水雾忽起时,带了薄茧的指尖欲滑过少女脚背时,甚至低头亲吻时,陈念却抽回了脚。
她并起双腿,娇弱的身体陷在帐幔的阴影里,眼睛红红的,怯懦得像受伤的小白兔。
她不再呲牙咧嘴,而是敏感脆弱。
陈灼嘴唇蠕动,喉咙似是被什么刀割得鲜血淋漓,一开口,鲜血就不停涌出。
“念儿……”他唤她,如从前般温柔唤她。
陈念却害怕地又往后面缩,下巴搁在膝盖上小声说:“念儿不喜欢哥哥了,请哥哥遵守诺言,放我出去。”
“放我出去,念儿知道错了,念儿不想待在这里。”
“我求求哥哥,放我出去……念儿再也不会缠着哥哥,我会出席宴席,我会去相看别家公子,我会和别家姑娘一样去成亲……”
“哥哥你放我出去好不好……”
少女哭泣的声音散在昏暗的室内,好似枯萎的花朵落在泥里。
但她的唇却依旧那般鲜艳。
男人晦暗的目光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,潮|湿的目光缓缓滑过她唇瓣每一处,犹如实质的抚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