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消沉淡了不少。又经过三日的艰苦跋涉,众人终于来到州府城外。
高大的城墙上挂有牌匾,上面名为境州府。那字入木三分,笔走龙蛇,大气磅礴,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。
离城墙不远处,官府设立了几个赈灾棚,食物的味道散发出来,引得一众难民恨不得一扑而上,大吃特吃,填饱饥饿已久的肚子。
可是没人敢,城内外有重兵看守,那穿着盔甲的士兵足以让这些难民不敢造次,只得依次排队。
食物不过是粗粮粥,还卡嗓子,但对于不停奔波还处在饥饿中的难民来说简直就是神仙美味。
穿着浅青色官服的官员敲着锣,一边走边吆喝道:“喝完粥的赶紧过去登记,只有登记了,才能入我境州户籍,才能领取粮食。”
众人一听,粮食?这会儿,喝完粥的、舔粥碗的都赶紧往登记的地方跑。
王建国赶紧把碗塞进包裹里,跟着这些人一起跑。
因为那浅青色官服的小吏一吆喝,登记的地方一下就被难民挤满了。
王建国跑得快,排在比较靠前的地方,大概一刻左右,就轮到他了。
刚站到桌前,就听登记人员问道:“叫什么?原家住何处?家有几口?”
“回官老爷,草民王植,原住乐州洛河县罗林乡上鱼村,家有一口。”
记录的小吏头都没抬,奋笔疾书,不一会递给他一张加了官府印章的纸,说道:“收好,届时前往户籍地时再去领粮食。去右边等着,一会儿有人带你去帐篷休整。”右边已经等了几人。
片刻后,来了一人,中等身材,五官平平,穿着灰色麻衣,不时用手抹汗,显然很热,说道:“你们跟我来。”
王建国等人跟着他绕过人群,走了大概几百米远,就看到一排排帐篷,带队的人站在一顶破旧但还算完好的青色帐篷前,说道:“这是你们几人今晚的住处,进去吧。”说完就离去了。
帐篷里非常闷热,除了他们,里面还有6、7人,汗臭味扑鼻,呼噜声震天响。
王建国已是累极,无心挑剔,找了个空地,往那一躺,睡了过去。一觉醒来,已是第二日辰时,帐篷外面吵闹得很。他整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,揭开帐篷,去赈灾棚打了碗粥。
对于已经登记的难民,官府发了户籍,必须在三日内离开府城,赶往户籍所在地。
王建国被安排在平舆县内的一个村落,离府城较远,大概要走上半月左右。他决定今日出发,去管粮处领完粮食,就被安排进队。
这个队伍由一个叫王成的领头,因为他识字能看地图,以前还当过里正,比较有经验。
在这群衣衫褴褛、头发凌乱、面如黄土的难民中,他最为体面,一身褐色长衫,头发还算整齐,蓄有长须,在讲话时时不时摸一下,半文半土的话讲得王建国别扭极了。
“各位,吾奉官老爷的话,带领你们去往平舆县,望各位在这段时间里都能听我、吾的话,以望咱们能尽快到达平舆县,劳烦各位包涵了。”说完捧着手装模作样地作揖,一副酸腐文人的作态。
其他人还挺吃这一套的,都答道:“会的会的。”
在这个时代,读书人颇受重视。
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,可不是白说的。
一路上,这位王里正一家可是出尽了风头。
从府城去往平舆县,他们一直走的是官道,道路平坦,少有山林。每至一个驿站、县镇,就必须得清点人数,上报官员小吏记录在案。
行至第九日,已过午时,众人歇息期间,王建国听身边的干瘦少年说道:“阿植,领头家的阿芸姑娘真是又好看心地又善良,你看,她对捡来的那人可真好,不仅把自己挖到的人参拿出来救了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