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习了,大家直接回教室吧,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再来接让让回宿舍。”简呈言组织着大家离开。
整个医务室剩下夏清让和宋与澜两个人。
窗外的洋槐花盛开,花香伴着夜色从医务室的百叶窗洒进,斑驳剪影将少年挺拔的身姿拉长,气氛静谧又和谐。
夏清让低敛着双眸,还未酝酿开口,温暖的手掌就已经轻轻搭在她头上,宋与澜轻声笑道:“我早就知道了,不用再说一次对不起。”
少女怔怔抬眸。
酝酿好的情绪被这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击溃,迷茫、不解、感动,又带了一丝无措。
好半天才低低“啊”了一声,缓声问:“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“就是阿默被下药那次,淋浴房内你的刘海掉了。”
女生的马尾早在下午睡前被解开。
之前在校内,她总戴着厚刘海,在校外训练,又习惯绑高马尾,这好像还是宋与澜第一次看到夏清让散着长发毫无遮掩的乖巧样子。
跟她不服输的倔强性格比,头顶绸缎般乖顺的黑色发丝像收拢全部尖刺,显得格外柔软,宋与澜贪恋这一刻。
“小让,我......”
“砰”的一声,医务室的门被踹开。
宋与澜即将脱口的真情流露,被这巨大动静干扰搅乱,他蹙着眉冷锐看向门口。
“脚滑。”谈斯歧毫无诚意地说。
看着室内宋与澜搭在女生头顶的手,银发少年抱臂站在门口,不再急着进去,惋惜叹道:“好像来得不巧啊。”
“确实不巧。”宋与澜抿唇直言,怕小让尴尬,暂时收回手。
谈斯歧漂亮的五官半边隐在光线暗处,哂笑着问:“那要再给你们留点时间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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