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琴去。”闻溯懒洋洋靠上沙发。

大提琴声重新响起来,但江逾白提出要求:“我想再看看上一页,上一页有个名字好像很帅。”

闻溯瞥他一眼,按着遥控器往前翻了一页,“不练琴了?”

江逾白:“边练边看嘛。”

闻溯点开了江逾白觉得名字帅气的电影。

而后者说着边练琴边看电,但音阶还没练完,便丢开琴弓跑到了沙发上。

一部电影也就两个小时,看完再练嘛。

但他们俩都没料到这是一部恐怖片。前十分钟家庭欢乐温馨的日常结束,剧情一转,色调一昏,配乐变得诡异,镜头给到鬼魂。

江逾白愣了一下,伸向茶几零食堆的手顿在半途,然后掏手机查了查,把屏幕亮给闻溯:“换一部片子吧?”

“也不……”

“你连赶尸表演都怕,这种程度恐怕要吓哭哦。”

“……”

江逾白话里的某两个字显然刺激到了闻溯。闻溯隐蔽地眯起眼,到嘴边的话生生改成:“也不用。”

“真的吗?”江逾白不信,抬起手肘一拱闻溯,揶揄,“那你应该不介意我把灯关掉吧?”

“……不介意。”

“窗帘也拉上?”

“行。”闻溯咬了咬牙。

“好的!”江逾白笑容灿烂地拉上窗帘关掉了所有的灯,然后捞起一袋薯片,哗啦撕开。

周围陷入黑暗,恐怖氛围营造得非常足,没关紧的落地窗漏进冷风,吹得窗帘起起落落,小区里传来野猫凄厉的叫唤,而楼上楼下的邻居偶尔还会开关门。

随着剧情的推进,音效和画面愈发惊悚,闻溯下意识要拿手机转移注意力,偏偏江逾白看出殡不嫌殡大,一把扣住他的手:“我们看恐怖片,一般都不会玩手机的。”

闻溯抿起唇。

这时电视里传出一声一声幽幽的滴水声。

滴答——

滴答——

闻溯家里的电视很好,音效立体逼真,再加上环境昏暗幽冷,饶是江逾白,也觉得瘆人。闻溯身体变得紧绷,反扣住江逾白,手劲异常的大,几乎要将他骨骼捏碎。

江逾白立刻品出不对劲儿,眼疾手快将电视一关,又翻出另一个遥控器开灯。

华光落回室内,刺得闻溯闭上眼,他面色苍白,呼吸比平时急促,三五秒后再抬起眼,眼神非常沉。

“溯……”

“我上楼待一会儿。”

闻溯松开江逾白,起身就走。

客厅里唯余江逾白一人。他揉了揉被捏疼的手,仰起头看向主卧紧紧闭上的门,过了一会儿踩上拖鞋将落地窗关好,又去了一趟厨房。

微波炉发出“叮——”的响声,江逾白用衣袖包着手把热好的牛奶端出来,上二楼走到主卧门口,拿头敲门。

闻溯隔了好几秒才来开门,目光扫到江逾白的手,立刻将东西接过去。

“又不戴隔热手套。”他轻斥了一句。

“效果不都一样。”江逾白甩了下衣袖,抬手拍拍闻溯的头,“那电影太坏了,居然吓我们溯溯,以后都不看了。”

闻溯房间里灯开得很亮,发梢被镀上一层金芒,他的面色比刚才好了许多,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冰山帅哥。

江逾白的笑映进闻溯眼底,他意义不明地掠了这人一眼,没接话,也没把有些烫手的牛奶放去桌上。

“你今晚睡得着吗?”江逾白活动了一下手臂。

“睡得着。”闻溯道。”那你接下来打算干嘛?换一部电影看,还是看点小说漫画?“”做题。“

听到这个答案的江逾白嘴张成“O”型:“你太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