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的护卫罢了,不用在意。”
她取出火折子点燃屋内的烛火,橘红的光将不大不小的屋子照亮,随及不上客房,但也比二等丫鬟的屋子大不少。
木果高兴地在屋里转了两圈:“奴婢第一次一个人住一间大屋子。”她抱住桑枝,兴奋道,“谢谢你,桑桑,苟富贵莫相忘。”
“在我面前不用称呼自己为奴婢。”桑枝回抱了她一下,很快松开,“听闻你现在在厨房做事?”
木果点了下头:“嗯,先前还会来前院帮忙,嬷嬷后来又买了几个年龄尚小的小丫头,放在前院跟着做事,我便一直待在厨房忙活了。”
从牙婆子手里买来的丫鬟会比招工来的更靠谱些,一来不用担心她们随时离开跑路,二来签订的卖身契,基本一辈子都会安稳地待在府内。
大多数的府宅都会更倾向于第二种。
“这段时间你就住这里,我们在京州不会待很久,日后离开了,你再搬回去。”桑枝道。
木果弯着眼笑意盈盈道:“好。”
“对了。”她望向灯火通明的院落,“我收拾东西时,听隔壁在前院服侍的姐姐说,他们称呼你为少夫人。”
她压着兴奋道:“牙儿没成功的事,你成功了?”
桑枝愣了下,半晌才反应过来话中的含义,辩解道:“你别胡乱脑补,我没爬过床,只不过在襄州时出了一些意外。”
木果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:“我懂我懂,不用解释。”
桑枝瞧着她笑眼里透着些许不干净,陷入了沉默。
你到底懂了什么?
“差点忘了。”木果忽然解开桌上的包袱,从里面拿出帕子包裹的物件,递给桑枝,“这是你离开后,遗落在梳妆台里的发簪,你走后没多久,就有新的丫鬟住进来,我怕弄丢,就给你收起来了。”
桑枝解开帕子,里面的银簪一尘不染,她记得这根簪子,当初木果说过好看,她收拾东西时,便故意没有带上留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。
本就是打算给她,没想到她会收起来,等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回京州的人。
桑枝取出簪子,在木果盘起的头发内找了个合适的位置,将银簪插入其中,簪头坠着一颗紫色的玛瑙,瞧着价格不菲。
“本就是留下来给你的。”桑枝指尖轻拂过坠饰,虎牙尖露出,“很合适。”
木果呆愣在原地,眸内渐渐升起水雾,她伸手轻轻触碰了下发间的银簪:“可这根簪子一看就很贵重……”
“不贵,戴着吧。”桑枝打断了她犹豫的心,拉着她到梳妆台前按在凳子上,铜镜中模糊地映出两人的面容。
木果常年在外晒太阳,相比桑枝来说黑了不止一星半点,但盛在五官清秀,紫色玛瑙晃动时,会在光晕下闪着微光,沾染几分蜀地的神秘。
两人在屋内彻夜长谈,将积攒了半年的话全部倒出,直至汤婆子的水冰凉,蜡烛烧尽两根,桑枝才困倦地打着哈欠回屋。
隔日。
睡到日上三竿的桑枝,一拉开房门,就见木果精神抖擞地守在门口,脚边还蹲着大抵刚从湖里爬起来,浑身湿漉漉的小飞鱼。
“姑娘醒啦,奴婢去将洗漱的水端来。”
桑枝:“?”
困惑不解地跟歪着头讨要摸摸的小飞鱼对视,再抬头只见木果已然熟络地跟院子里的其他弟子打招呼,蹦蹦跳跳地往小厨房而去。
昨晚的局促,仿佛是一眨眼的梦境,很难理解短短一个上午,社交悍匪都做什么。
小飞鱼等不到摸摸,疑惑地蹭了下她的侧腰。
桑枝吓得后退了一小步,叹气道:“晚些再摸你,我还没洗漱,吃不了解毒丸。”
小飞鱼没听懂,但见她头